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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許多年前。
她剛愛上他時候的樣子。
時間過去太久了,久到南迦以為她都忘記那麼多年前心動的感覺了。忘記她當初是怎麼愛上的他,是怎麼樣的對他死心塌地,心動是如何降臨,又是如何只在見到他的時候才跳動如擂鼓。那些初戀的味道,太久遠太久遠了,青澀而懵懂,卻是世間最美好不過的事物。
可直到現在,那些陳年回憶再度被挖起,她好像找回了最初的悸動,以及最初那陣期待、朦朧、夢幻的感覺。
這些信紙,竟是如情書一般,帶給了她連曾經都不曾有過的許多體驗。
她覺得甚為神奇。
顧識洲啊顧識洲。
他竟然有這樣大的能耐,能夠讓她對他再度心動,能夠讓她第二次愛上他。
人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但是人竟然可以栽在另一個人身上兩次。
人竟然可以兩次愛上同一個人。
世間的一切都是如此令人震撼而不可思議。
如若不是自己身處其中,南迦都很難去體會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愫與痴迷。得是多愛一個人,才願意在他身上栽倒兩次呢?
她失笑,搖了搖頭,是對自己的感慨,也是對這一切堪稱荒唐的事情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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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識洲下飛機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給她報了平安。
他報備得很及時又很迅速。
像是生怕讓對方多擔心一秒。
南迦破天荒地秒回了他。
[到了就好,那你注意安全。]
她好像回到了最初戀愛之際,羞澀於大膽地表達愛意,傳達的話語也都是含蓄至極,卡在一個標準線上,絕不越過一步。
南迦忽然想起什麼,問他:[你這次為什麼不帶徐特助?]
他在說讓徐特助給她送花的時候,當時她還沒想到這個問題。等事後回過神來,才發覺不對。
徐特助一直是跟在他身邊的,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變過。徐特助是他的左右手,對他的所有事情都是瞭解最清楚的,也是最能輔助他的一個好助手。從她認識他時就是如此,徐特助甚至比她認識他還要早認識他。
顧識洲平時不管是出差還是什麼,都會帶著徐特助的。
所以南迦這次才會有這個疑問。
花可以叫別人送,就算不送也行,她不是會為這些生氣的人。總不能是為了給她送花而留下的徐特助吧?
南迦越是細想,越是想不通。
顧識洲沒想到她回訊息會這麼快,不由勾了勾唇。
看見她的問題,他只回道:[我身邊的,你只熟悉他,讓他給你送,不是好一點麼?]
南迦蹙眉。
竟然真的是為了給她送花嗎?
她仍然不大敢信,覺得這不大可能。
南迦:[你們的工作比較重要,花就算是快遞送來也沒有什麼。要不你讓徐特助現在買個機票去找你吧?]
顧識洲可能是在趕路,不方便碼字,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跟她說話,發來一句語音:「沒事,這次的工作很簡單,不用他跟。就讓他待在申城,好好地跑腿給你送花。」
既如此,南迦便也沒再勸。
原來是用不著麼?
嘖,徐特助,你要失寵了,地位岌岌可危。
他發語音,她覺得他可能是在忙,所以騰不出手打字,於是便想讓他先忙,她繼續看會信。是以,她只回道:[那你忙去吧。]
可他卻沒有t她的體貼,仍在繼續給她發著訊息:[在做什麼?這麼長時間沒見,有沒有想我?]
南迦:「……」
她無情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