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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望著李夫人,怔怔不語。夫人被她看得有些心虛,道:“你這孩子,怎的這麼瞅我?我臉上花了?”
林嬌低聲道:“乾孃,我是真的把你當我娘,這才跟你說心裡話的。我總覺著敬軒他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他昨日找我話別時,我過後總覺著不對。不會是出了什麼大事吧?我本想找他再問個清楚。只曉得他若不讓我知道,我就是求也沒用。我想來想去,這才求到了乾孃你這裡。你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乾孃你就告訴我吧。是黑是白我心裡有數,也好過這樣自己胡思亂想,吃飯吃不香睡覺睡不著的。”
李夫人確實知道怎麼回事。
其實這樣的事,因關係重大,李觀濤原本也是不肯讓她知道的。只李夫人是什麼人?又如何瞞得她過去?那夜等楊敬軒離去後,丈夫一回房,立刻便遭審訊。本就有些懼內的李觀濤招架不住,只好招了出來。
其實他二人夫妻多年,宦海沉浮不定,人生歷過起落高低,唯獨這夫人一直陪伴在側。面上雖表現出來懼內,實則卻是忍讓愛惜。對她也放心,見她逼問,也就說了出來。只又叮囑一句不足為外人道。
李夫人知道真相後,自然曉得楊敬軒這一去風險極大。現在見林嬌找了過來,一副哀慼模樣。同為女人,自然理解她的心思,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丫頭們遠遠退下,這才牽了林嬌的手坐到了廊子的橫木上,湊到她耳邊把原委道了一遍。
林嬌大吃一驚,聽完之後,心已是怦怦跳了起來。
李夫人握住她手,覺到一片冰涼,嘆了口氣,憐惜道:“你看看,他不願讓你知道,也是為了你好。你如今曉得了,不是憑空多增了幾分憂思?都怪我嘴快,早知道不該告訴你的。”
林嬌長吸一口氣,壓下紊亂的心跳,這才笑道:“我曉得了,心中有數才好。謝謝乾孃。乾孃你真厲害,乾爹什麼都不瞞你。”
李夫人見她神色還好,這才鬆了口氣,被她這樣一讚,忍不住道:“那是。我要沒這手段,能管得他到現在都不敢納一個妾?”
林嬌心情雖沉,卻也被她這話給引出了笑。又坐了片刻,說了幾句李觀濤今天帶人到城外官道英王的路過之地設棚迎送的事,便推說家中有事告辭了。李夫人叫丫頭裝了一匣糕點叫她帶回去給能武吃,一直送她到門口,這才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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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他有自己的信仰和執念,這信仰執念就像他心頭的一顆硃砂痣。他就算再愛一個女人,也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挖掉這顆痣。
這種男人,林嬌以前覺得可遠觀不可近玩。她會很敬佩,卻絕不想自己攤上這樣一個男人。
但是現在,很明顯她中獎了。她的男人不但就是這樣的型別,而且現在就要為了這顆痣而離開她了。
她一遍遍回想著他昨天與自己道別時說過的每一句話和投過來的每一個眼神,越來越不是滋味。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這一去九死一生,這才會這樣與她告別。他要扮演英雄,而且一不小心就會是永垂不朽的那種。
她想和楊敬軒心頭的那顆硃砂痣比重要,甚至挖掉它,就和女人想把男人腦子裡對初戀的酸甜回憶徹底抹掉一樣地愚蠢。
他既然是英雄,她當個英雄背後的好女人就是,自然不會拖他後腿。但是對他隱瞞自己的舉動,老實說,心中的疙瘩越結越大。
她記得自己以前看小說電視時,每每看到主人公之一或身患絕症或身陷死門,一番痛苦過後毅然決定避開愛人遠走他鄉甚至故意弄個小三招搖過市就是為了讓對方死心而自己還以情聖自居的爛劇情時就恨不得跳進去打編劇作者一耳光,要多腦殘的人才會這麼幹?真要沒救了,那就說實話。對方愛你,選擇與你共同面對。不夠愛你,與你再見。這樣不更好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