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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殺過,是隊友實在不忍心看他被越傳越假的料肆意攻擊,直接在直播中曝出來的。為了抵達偶像的頂點,他肩膀,腰和腳踝都積累了很嚴重的傷病,這點也是粉絲和網友們花了兩年時間,才透過蛛絲馬跡拼湊出來的。
很多藝人為了叫粉絲心疼固粉,都會刻意營造一些自己不容易的設定,恨不得感冒去打個點滴都得買營銷號對著針頭拍一拍,偏偏嚴箏反其道而行。
祁姍不再看嚴箏家站姐的直拍,轉而去搜尋別家站姐和路人粉絲的鏡頭,果然找到了幾次全場燈光熄滅後,處於畫面邊角的嚴箏實在支撐不住去倚靠身邊的隊友,大口喘息的場景。
安若為什麼一直待在嚴箏身邊?不是賣腐,是他知道嚴箏能站上舞臺有多勉強,怕再有什麼他站立不穩從臺上跌下去的危險情況發生。
他和隊友們和夏初去烤肉店也不是為了去吃東西的,他知道這種場合如果缺了他會令關注他們的粉絲起疑,哪怕烤肉店裡根本沒有他能吃的東西,他也已經很疲憊了,還是強打起精神陪大家一起拍照發上去。
祁姍入了(br)-eight的坑,至少在同為粉絲的同學看來是這樣的。
她開始主動找b團的影片來看,幾乎和同學一起線上追了他們整個歐洲巡迴演出會的行程,只不過她粉的角度似乎很刁鑽,同學是看精修看直拍舔嚴箏和成員們有多颯多帥的,她卻專門挑生圖,看的最多還是那種高糊大遠景,放到最大再截下來,好好一個學服裝設計的藝術生,生生凹出了幾分科研工作者的精密嚴謹。
「要不是知道你沒其他號我都懷疑你是黑粉派來的臥底。」同學都給跪了,能把星追出破案的感覺,祁姍絕對天上地下獨此一份,「雖然嚴箏這個顏糊了也駕馭得住,但你這樣讓那些扛大炮攝影熬夜修圖的站姐們情何以堪。」
等老師上課的課前時間,祁姍研究完一張圖,又不動聲色地換了下一個影片:「我這是貫徹我的職業素養,服裝設計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細節!你看這個花絮,好像是夏初開玩笑往嚴箏身上砸了個瑜伽球,嚴箏拿手開啟了,然後夏初怕他生氣扭頭跑,他壞心眼兒沒提醒夏初前面有玻璃,結果夏初差點撞上去了對吧?但你看他起身的動作,他一開始應該是想追上去把夏初拽住的,後來站起來的一瞬間拿手扶了下腰,腳步也停了,這才沒去追。」
「不是吧,你說他腰傷復發了?」同學一臉難以置信,連連擺手,「不能,他昨天紐約演唱會半米高的臺子直接空翻就下去了,動作賊利落腹肌特好看。再說他真腰疼需要休息,夏初也不可能挑這時候拿瑜伽球和他鬧著玩啊!」
「也是,那就當我想多了。」這也是祁姍最不解的地方,但她沒什麼興致就這件事和同學爭個所以然,正好老師走進教室,便把筆記本收起來,這個月不知道第幾次壓抑住要給嚴箏打電話,問問他真實情況的想法。
上次見面的一個月零十天,(br)-eight首次世界巡迴演唱會歐美站圓滿結束,謝幕的時候不但現場的粉絲們哭成一片,臺上發言的成員們也幾度哽咽。
三年時間,一路艱難坎坷披荊斬棘,才造就了曾經青澀的少年們,終究成王。
偶像頂點這個位置,不但意味著自豪驕傲的成就感,也意味著高處不勝寒的危機感。
「嚴箏自己說兩句吧。」等到隊友們都說完,隊長陳釀側目望向一直在角落平靜給其他人當翻譯的嚴箏,注意到他略微失焦的眼神,主動攬過他的肩膀,把他扯到c位試圖調動他的情緒活躍氣氛道,「我們都哭了你能不能合點群,你知不知道你這麼淡定襯託得我們跟七個傻子一樣!」
嚴箏笑了下,先問了一句「是嗎」,意識到自己的確反應太平淡了,眼眸裡的光很淺地起了一瞬波瀾,想努力表現得激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