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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危機公關的能力,這位李總是個人才。一場朱門酒肉臭被演繹成如此,陳空青看了都沒理由不信。
他此時想到春夜昨晚說的話。
可陳空青早知道,這個圈子從不把明面上的東西擺出來。大家出來混,都得先有張皮,誰也別想摸到誰的底。
尤其,陳空青從前身處某個位置時,他還對這位李總有過一次印象。
那段時間,a廠開發過一個ai小遊戲,叫我是貓。
當你問ai,how are you。一隻ai貓會給你不同的反應。有一個互動性問答,因為過於可愛,導致那年曾小小風靡。
陳空青還知道這個遊戲是一個工程師姑娘獨立完成的。
可他最後一次看到姑娘的名字,是在新聞上。
據說她在家燒煤氣和自己的貓一起死了,死前只留下一封舉報信。
她還告訴了全世界,有個叫李思涵的男人曾強/奸她過三年。
i訊熱度當天爆了。
網民們扒李思涵是誰,姑娘過去的社會關係,但很神奇,不到六小時,網際網路上完全沒熱度了。
不巧,這位李總戴的電子牌也寫著:李思涵。
陳空青如果開口問他,how are you。對方應該也不記得我是貓了,這個世界講法律。
但陳空青在a廠也沒呆多久。
這位李總還是說了堆常人聽了難免感動的話。
「鋼筆收到了麼?是忝總挑的,他人在國外,還是差點想來頒獎。這兩天的事我聽說了,放心,惡臭網民真是太沒底線了。是該好好整治下這幫人了。」
「今天結束聚聚吧,我把你放在最後一個了,上臺只是個流程,獎盃就在這裡。你的sci論文我看過,趕上這個關頭,太及時了,這是咱們大產業鏈的榮幸,我自愧不如,當說榮幸啊。」
「我還記得你喜歡一句話,hello world,我也喜歡這句,這個世界,早晚是我們的。」
……
一直到陳空青坐在燈熄滅的嘉賓席上,去看著排在倒數第二個的院士上臺致辭時,他都沒再開口說一句。
他的膝蓋上疊放著一個盒子和銀色獎盃,手底沒有一絲溫度,眼底也沒有。
還沒輪到他,陳空青在等。
但他也不懂手中這座獎盃具體的意義在哪裡,他沒走,純粹是他接下來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恰好,前排坐著一對a廠的女技術人員。
她們在看和這裡同步的a授牌,還不斷把畫面放大,想搜尋自己的愛豆。
但她們竟沒認出身後的這個就是ckq。
陳空青跟著看了一眼,隱約覺得那邊的事有些不對。
畫面上是一個白髮、藍眸的影子。
對方陷於媒體風暴中,明顯在一個人硬抗。
端機中還洩露出一點聲音:
【「我是記者王天,wh,聽說競賽選手們一般對心理素質要求很高,你們隊又是今年的冠軍,請問你介意接受我一個考驗麼?」】
【「比如,就在現場,我把之前網上對你的評價一句句讀給你聽聽怎麼樣?」】
【「要不,你給大家說說,你覺得ckq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餵?wh?wh?怎麼不說話?」】
又是相似的一幕,陳空青這次還是光看著。
他的雙眼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只聽著院士在臺上說著這麼一段話:
「謝謝a臺以及各位從業者願意給我的演算法模型頒發這個獎,六十年前,我人生第一次得到與之類似的獎,那一次我並沒有去成。當時缺席的原因非常簡單,我手頭正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