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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你的口頭承諾並不足夠,我要你在元軍大舉來犯之前,除非得我命令,否則不許從我眼中消失,哪怕是一時半刻。”他早有打算,不管她是敵是友,都別想離開他身旁半步。
“那夜晚呢?難不成我還必須與你同床而眠?”秦忽蘭忍不住譏諷道。
他一笑,笑得好邪!笑得她心好慌、笑得她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笑得她為剛才失控的回答後悔不已。
“是否同床而眠隨你所願,不過同處一室,確實有其必要。
“白幽絕,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居心叵測、你好……下流!”她對白幽絕的故意告知機密,卻又限制她行動的做法氣恨難當。
“說我居心叵測也好、罵我無恥下流也罷,總而言之,軍令既下,你若違抗,定斬不饒。”他好整以暇地瞅著她。
秦忽蘭一張俏臉又羞又急地轉了過去,胸膛更因怒焰難洩而劇烈喘息著。
可惡!她暗罵一句!她早清楚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去抗拒他這道命令。除非是她想立即放棄這項滲透窺密的臥底計劃。
然而她可以臨陣退縮嗎?不!她不甘心、更不屈服,她可是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得到這番景象,若只因他卑鄙的無禮要挾就自亂陣腳,豈不是白走這一遭。她個人榮辱聲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繼續放任白幽絕以勢如破竹的聲勢直逼大都,她不能;絕不!
“把蓮子湯端走,我不想喝,快去快回,別離開我太久。”白幽絕斷無轉衰的命令她一聲後,隨即傾身靠於椅背上,閉目養神去,全然無視於氣忿微顫的她,滿臉怒紅!
三更天,外邊的天空灰暗昏沉,除了狂嘯的風聲外,就是瀰漫在空氣中的肅殺之氣和淡淡的血腥味了。
和元將蒙都的對決,在開戰號角響起的那一刻開打至今,已過了一天一夜,雙方人馬在戰場上廝殺的驚天動地、鬼哭神號、各為其主地奉獻出了性命。
不會有人喜歡戰爭,因為它所付出的代價無法計量,但在民怨積深、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為了驅逐殘暴的蒙人,卻也只能採取這種下策之法了。
那是種極其無奈的悲哀!
:上心頭的嬌俏容顏……
一陣出於自然懾出的幽香漸漸凝聚於他的鼻端之下,毋需睜開眼睛,他立即能夠確定來人是誰。除了秦忽蘭以外,沒有別的女人帶著一股令人失魂忘神的甜蜜香味。
“蓮子湯,這是路姑娘親手下廚所熬敦出來的,她要我送過來給少主您用。”放下杯匙後,秦忽蘭微微一福,不願再逗留。
“等等!我有話對你說。”白幽絕睜開雙目,望向微微一愕的秦忽蘭。
他又想幹什麼?
“少主有何吩咐?”
他定定地望了她好半晌,深邃的眸子才起了變化。“卓爾莫烈的手下愛將蒙都將軍,正率領著三十萬大軍往蘄水城方向而來。”
“是嗎?”她雙瞳不見一絲的波紋。“想必少主已經擬好退敵之計,那三十萬大軍肯定撼動不了固若金湯的蘄水城。
“你不擔心嗎?”他別有用心的一問。
“擔心什麼?少主的能力奴婢清楚得很,尤其是對付敵人的詭計,堪稱一絕。”她語帶譏諷地說。
“你還怪我!”他說著。
“奴婢不敢。”她別過臉。
“不敢?但是你的眼、你的心、卻全都在告訴我,你依然記得那日我對你的指控。”他起身走向她身旁,在她來不及反應前執起她的下顎,審視她雪白的頸項。“指痕散了!”
“少主!”忽蘭駭得推開他,粉臉微怒地對他道。“奴婢的身分雖然卑微,但少主也該嚴守男女有別的分寸,你這麼三番兩次的戲弄奴婢,不覺得有失君子之道嗎?”
“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