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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莞這句話讓陳一曉眼睛亮了下，他嚥了口口水：&ldo;不是和這起案子有關，但是和十幾年前的有關，行嗎？&rdo;

黎莞：……

問詢結束，黎莞組織兩個房間的問詢員開了個碰頭會。碰頭會結束後，她騎著輛電動摩托去了不遠處的新鄉招待所找龔克。

龔克不在，說是出去給葉南笙買山楂罐頭了。黎莞坐著等龔克時，聽一同坐在屋子裡的穆中華數落葉南笙。&ldo;葉南笙你可矯情，開始說要吃桃子，小龔給你買了你又說想吃山楂，矯情、矯情。&rdo;

葉南笙平躺在床上，摸著開始有點凸起的肚子，聲音懶懶地反擊：&ldo;老穆同志，你懷我五個月，大夏天的，非吵著要吃冰糖葫蘆，害得老葉大熱天把自己關冰窖裡給你沾糖葫蘆，懷我七個月，半夜你腳抽筋，老葉給你揉好腳你突然說吃啥補啥想吃豬蹄筋，可憐老葉凌晨三點跑出去，一直等到清早八點人家店門開了，買了豬蹄筋回來，你卻睡得和死豬一樣了，還有懷我八個月……&rdo;

&ldo;謠傳，絕對的謠傳，你在我肚子裡咋知道的這些！&rdo;穆中華朝葉南笙翻白眼。像早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樣，葉南笙打個嗝：&ldo;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葉說她閨女和她媽是一樣的難搞，就把當年伺候你留下的日記傳給902了，老葉真是的，我明明比你好伺候的多嗎？&rdo;

龔克回來時，恰好和氣呼呼的穆中華打個照面，他聽到她說：&ldo;你個死老葉。&rdo;

他心想著，老丈人家的搓衣板估計又要換新的了。

黎莞來，一同帶來的還有陳一曉的供詞：&ldo;他說之前聽爸媽吵架時提起過什麼十幾年前，陳一曉說，他媽說過這樣一句：&l;不是你們幹的那些齷齪事，老三也不會被誤會殺了人。&r;龔老師，我聽說你這次來新鄉最初就是為了陳裕達之前那起案子的，這麼看，那件案子估計和陳東林也脫不開關係的。&rdo;

黎莞說的這點，龔克也有同感，簡單商議後有了定論，黎莞方面抓緊通緝失蹤在逃的陳東林，而黎莞也會分派人手協助龔克查辦十幾年前那宗不了了之的殺人案件。

龔克並沒急著去找當年可能瞭解案情的村民。

這天，天氣晴朗，頭頂不時飄過幾片白雲，路過時投下一片陰影，落在龔克腳步。和a省比起來，b省的位置更偏北，所以秋意吹來的早些。當樹葉第三次大規模被從樹上吹落到龔克腳邊時，位於新鄉城郊的看守所大門終於嘩啦一聲，沒一會兒，臉上胡茬已經不少的陳裕達從徐徐開啟的黑漆大門走出來。

龔克拍拍身旁和他一起來的陳晉。陳晉卻沒像來時那麼的興奮雀躍，他等陳裕達走到了跟前，才訥訥叫了聲&ldo;爸爸&rdo;。

看得出，才見到兒子的陳裕達也是興奮的，甚至他還想要抱抱陳晉，不過後者這樣的反應讓他有些無所適從，憨憨笑了兩聲，他摸摸陳晉的頭，然後低聲說：&ldo;爸爸出來了。&rdo;

陳晉的記憶一下子就被拉回了幾年前，那天的天氣大約也是現在這樣，他在樹上掏鳥蛋，樹下這個男人仰頭看著他，說：&ldo;是陳晉吧，我是你爸爸，爸爸回來了。&rdo;

突然就覺得委屈，陳晉扭頭跑上了停在路旁的車上。陳裕達心裡也不好受，鼻子酸酸的，他已經盡力在做一個好爸爸了，可怎麼就是總也做不好呢。

龔克開口說出他的見解：&ldo;如果不揭開十一年前那宗案子的真相，我想陳晉始終會和你隔著一層。&rdo;

他的話不是空穴來風，從心理學角度講，父親對孩子的榜樣作用，特別是男孩子的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