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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得手了,他們得手了!”他走過去將小旗拔下,摸了摸那土,低聲道:“是幾天前的事,但願他們一路順風!”桂寒山性子急,問:“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的鐵血旗怎地插到了這裡,莫非聚合堂的兄弟來過?”曾淳將那鐵血旗遞給了桂寒山,笑道:“五哥,這事說來話長,只是何堂主有言在先,不讓我輕洩天機。這秘密麼,咱們到了鳴鳳山自然知曉!”說著翻身上馬,“終於了了一樁心願,咱們走吧!”
眾人雖然一頭霧水,卻也不便多問。一路曲曲折折的走了多時,曾淳忽然仰頭撥出一口濁氣:“出來了,可是出來了!”
喚晴猛然間只見眼前一片疏闊,四野豁然開朗,再一回頭,剛才還覺得四面八方層層無休的柳林卻已經退到身後數十丈外了。她忍不住嘆道:“這真是奪天下造化之奇了。這門功夫,我卻沒來得及跟大帥學上一學。”曾淳黯然道:“奇門五行,深奧無止。我也恨自己當初沒多下些功夫。不然適才我若是再多加些佈置,江流古只怕要多費上一兩天的功夫。”
袁青山卻憨憨的一笑:“我二弟葉靈山最喜歡推演奇門陣法,幾時你們見了面,倒可好好聊聊,”說著一拱手,“眾位,我這時可是要快馬加鞭,先行一步了。”鄧烈虹也道:“那我也依公子說的,先去找尋沈先生了。”
天已大亮了,眾人就在一片朝陽之中灑淚暫別。
喚晴和曾淳、夏星寒幾人過了無定河後不敢停歇,晌午時分就趕到了一處叫杜家老寨的村落。卻見這寨子外蕭條無比,田荒樹少,便是雞犬之聲也難得一聞。再行數步,卻見有三四十個的饑民或躲在屋簷下,或擠在樹蔭裡,瞧那面黃肌瘦、衣不遮體的樣子,顯是長途跋涉至此。喚晴過去一問才知,是邊陝之地大旱,又鬧了蝗災,有的地方已經到了換子而食的困境,這些人無奈之下才逃荒至此。
眾人的心內都是沉甸甸的,曾淳說既然這幾匹搶來的官馬已是不能再騎了,不如殺了分與眾災民充飢。夏星寒向村裡的村民換了些殘舊衣衫,大家全扮作了逃荒之民繼續前行。
由這杜家老寨行得數里便是山城陽泉。陽泉地處太行西麓,素有“娘子關內第一城”之譽,過了陽泉便離鳴鳳山不遠了。越是近得陽泉那逃荒的饑民便越多,陽泉的城門前扶老攜幼的走著近百十口男女。喚晴、曾淳等人全將臉上抹了泥土,雜在災民的人流裡向城內走去。
卻聽災民中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漢子叫道:“日他孃的,老天爺不開眼,去年就是大旱,今年又連旱了幾十天,窮田薄地的,還怎麼經得起蒙古人鐵騎的折騰?”一個滿面苦相的老者嘆道:“這叫做躲得了天災,躲不過人禍呀,當初有曾大帥在時,蒙古人不敢踏出河套一步,這曾大帥一去,蒙古人沒了顧忌,今日搶明兒個殺的,哪裡有咱們的活路呀!”喚晴和身旁的夏星寒對望一眼,才知道這些逃荒的災民竟有數股,一些為了苦旱無雨,更有不堪河套韃靼鐵騎的蹂躪,從榆林等處一路輾轉來此。
卻聽那老者身旁一個身材細瘦的漢子苦笑道:“你道那曾大帥是好人麼,朝廷說他剋扣軍餉,還私通韃靼,早將他斬了!呵呵,原以為他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卻原來都是裝的!”話音未落,那滿臉鬍子的中年就破口大罵:“日你孃的窮何三,你外來的小子知道個屁,有曾大帥在,韃靼屁也不敢多放一個,那年蒙古人一傢伙來了一千多人,黑壓壓的衝到咱們寨子外,孩子哭大人叫的時候還不是曾大帥帶著百十號人馬殺到解的圍。老子是親眼看到大帥衝殺在前的。那一戰,曾大帥憑著百十號人馬愣是殺退了一千人的蒙騎,還斬了幾十顆人頭。朝廷裡的那些沒良心的人說得屁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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