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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心上劇痛襲來,再一低頭,卻見自己手持長劍,深深扎入了自己的胸膛。織金蟒袍,已被殷紅染透,他再一抬頭,只見宮人面色驚慌,回顧四周,哪裡還有那妖僧的身影?
金鑾殿中,宮人驚亂,誰也不曾聽得,有兩下搖鈴,突兀而響,又飄然遠去。金鈴裊裊,似乎還伴有一聲低笑,笑中儘是譏諷與自得。
只是這持鈴之人,卻是不知,螳螂緣蜩枝,黃雀伺其後。誰是獵者,誰是鹿麋,還要再看後事如何。
群龍無首,不過月餘,徐三便迎回柴荊,扶立帝姬登基,自己則為輔政大臣,成立內閣,攬權改制。歷史如江流宛轉,曲曲折折,卻終又重回軌道。
十月中旬,歲暮嚴霜,徐三產期將近,周文海終是信守諾言,為她解蠱。當日午後,徐三當著周文海的面,咬破自己指尖,細細盯著自己流出的血,只見血色殷紅,果然不見了那詭密蛆蟲。
如此看來,在她身上,真是沒有蠱了。
周文海淡淡含笑,俯身吮住她的指尖,將那櫻紅的血珠兒一一舐去。徐三眯起眼來,緊盯著他,卻是眸色幽深。
蠱毒一除,徐三隔日就下了手。男人這日醒來,只覺比往日昏沉許多,皺了下眉,再朝著四周望去,卻見四下黑沉沉的,自己的雙臂雙足,皆被鐵鏈拷住,就連脖頸上,都足足套了兩圈鏈條。
周文海垂眸,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些鐵鏈,卻是笑了。這小東西,竟然將他鎖在了地窖裡頭。
他不以為然,正要使計脫身,卻忽地發覺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周文海心上一沉,再一抬頭,卻見徐三挺著孕肚,不知何時,已然手持燭盞,彎腰立在了他面前,笑吟吟地打量著他。
女人挑起他的下巴,輕笑著道:&ldo;你往日猖狂,就不怕我日後報復?依我之見,你這老東西,才是想要吃肉的鷹,奄奄一息的虎。&rdo;
她笑意漸深,輕語道:&ldo;老東西,聽好了。我為何會知道帝姬在你手中,為何幾年來不受你迷惑,為何有法子將你治住,全是因為,我認識你師父,大理的那個師父。&rdo;
她輕輕拍了兩下男人的俊臉,又含笑說道:&ldo;老東西,你這張臉,我實在是捨不得,所以才饒了你的性命。你要是敢自毀容貌,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
周文海眼神灼熱,緊盯著她。徐三凝望著他,忽地傾身向前,主動吻上他的薄唇,周文海眯眼,正欲迎合,徐三卻驟然咬牙,生生將他雙唇咬出血來。鮮血湧出,她卻又吻了上去,兩唇相接,血腥濃重。
只是這血腥氣息,反倒令他更為沉迷,心中隱有亢奮。可他正欲索求更多,徐三卻忽地後退,手撫孕腹,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周文海勾起唇來,喉結微動,氣息粗重,沉沉笑道:&ldo;小東西,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你逃不掉了。&rdo;
徐三卻是笑了,不以為然道:&ldo;你錯了。孩子,是我的。至於你,是不是我的,全要看我想不想要你了。&rdo;
她言罷之後,冷笑一聲,手持燭盞,拂袖而去,將這最後一絲光明也徹底帶離,惟餘周文海一人,獨處地窖,被無邊無盡的黑暗,徹底吞噬。
十一月底,大雪紛揚。徐三幾經周折,在府中生下一女。
昏昏沉沉之中,她合上雙目,暫且歇下,待到再一醒來,卻見榻側坐著一人,身裹白衣,臂纏佛珠,懷中抱著一酣睡女嬰,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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