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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寫著迷茫，&ldo;我只見過一次，是接安安的時候，安安學校同學吧？&rdo;綠猜測。

葛素淑回想安安的學校，好像是和葭葭一所，&ldo;是的，他們是一個學校的。&rdo;

二人低頭看著三人的交流。

&ldo;我不是你爸爸。&rdo;上一次女人不在，被小男孩小女孩莫名其妙叫爸爸也就算了，反正不是他的種。

今天女人就在身邊，王斧不想鬧出什麼誤會。

胡葭固執地抬起頭，音色清脆，&ldo;爸爸！&rdo;瞪大的眼睛直視著男人，手上的力氣愈發加大。

就是爸爸！

王斧伸手，要將小孩從身上扯下來，可小孩太敏感，手才貼上小胳膊，小孩叫哇聲大嚎，&ldo;爸爸爸爸‐‐不要‐‐&rdo;

眼淚這會兒真冒出來。

綠嚇到，輕輕拍了相公的頭，脫口，&ldo;你不要嚇到她。&rdo;

做了母親之後，綠十足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淚眼模糊中，胡葭和綠對上眼。

綠對她輕輕笑，胡葭膽怯地縮回男人的懷裡，抽噎。

許葵一臉不解、難過與抱歉，&ldo;葭葭這是叔叔，不是爸爸，來，來到奶奶懷裡來‐‐&rdo;

葛素淑從許葵的表情中看出了疑惑，原來她也不知道葭葭為什麼叫王斧爸爸。

她也蹲下身子，勸道，&ldo;對呀，葭葭，這是叔叔，不是爸爸。你看這是阿姨，&rdo;她指著綠，&ldo;叔叔和阿姨要去醫院裡看肚子裡的小寶寶。&rdo;

她衝著葭葭笑。

對於胡葭來說，葛素淑算是為數不多熟悉的人。

然而她搖著小腦袋，否認兩位老人，&ldo;不‐‐爸爸‐‐&rdo;胡葭難得和人有這麼流暢的對話，即便她仍舊吐不出句子。

王斧垂眸盯著小孩，大手在對方未察覺的時候拉離，順著力道將小孩塞回許葵的懷裡。

胡葭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掙扎著要再次摟住男人，被許葵抱住。

王斧起身，對葛素淑點頭，算是打招呼，&ldo;我們去三樓看。&rdo;三樓是婦產科，說罷挽著綠走。

胡葭在奶奶懷裡噗通，撕心裂肺地喊著，&ldo;爸爸爸爸‐‐&rdo;鼻涕也出來了。

這場景叫許葵尷尬。

醫院門口附近本就是人流量大的地方，外人見小孩嚎啕，又看向小孩望著的方向‐‐

以為王斧和綠為了生個男孩，對頭胎的女兒不管不顧了。

搖搖頭，指著幾人和同伴感嘆。

綠不忍，掉頭看向大哭的小女孩，又偏過頭跟相公說，&ldo;你去哄哄她吧。&rdo;

眸子清澈望著男人，綠說這句話是誠心的。停住了腳不再讓男人牽著自己前行。

王斧吐了一口氣，&ldo;不是我們家孩子‐‐&rdo;指腹劃過女人面上肌膚，轉角止於耳後。

綠面色同情地說，&ldo;小女孩哭得那麼傷心。&rdo;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家孩子，做母親的聽到總是會心疼。

更何況若是自己能夠撫慰一個陌生孩子，那麼平平安安受委屈時，是不是也有其他父母願意安慰自己的孩子呢。

&ldo;走吧。&rdo;綠難得命令男人，輕輕推動他，走在前面引領著。

也就三四步的距離。

葛素淑開口，&ldo;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