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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嫵大約猜到他是要拿她的簪子當羽箭用,射去崖頂。只是雖說這山崖不多高,她也不覺得這麼小的一把弓能將簪子送上去。她看著那弓,不由得撇了撇嘴。
這不信任的小動作落進言聞璟的眼裡,他感覺這是對他極大的蔑視,是以原本沒想帶上宋青嫵的他,站起身上也一併把宋青嫵給拉了起來。
兩人重又來到洞外。
夜幕已重,又有霧靄,言聞璟全憑記憶和感知將箭謝了出去,借著他的內力那根簪子一擊命中崖頂。一旁的青嫵看傻了眼,痴痴端望著他俊美的側臉,感嘆不只輕功好,內力也好。
以前她一直認為是這人先有了地位,才能做成許多旁人做不到的事。可如今她卻大為改觀,即便他不是世子,個人能力也已遠超常人。
言聞璟轉頭看向她,她立馬斂了失態的痕跡,這才問起:「你不是說我的包袱皮在上面,剛好給你指了路?」
「夜裡風大,一塊布不定何時便颳走了,若不留下些別的記號,只怕金甲衛很難發現我們。」
「哦~」呆呆的應了一聲,青嫵便跟著言聞璟回了火堆旁繼續烤火取暖。
望著不斷跳躍的火苗子,言聞璟的臉色較先生深沉了些許。
東宮養了一批先帝派給太子的龍衛,個個大內高手。他們有個私設的小衙門,專幫太子審一些關乎個人利益的私密案子。他們審案從不像西廠錦衣衛那樣講究十八般手藝,而是有自己直接又爽脆的『問不過三』規矩。
一問不招,斬手。二問不招,斬腳。三問不招,斬頭。
這倒與剛剛言聞璟看到的那兩個金甲衛的死狀很是相似。
言聞璟深鎖了下眉心。效忠於他的金甲衛雖不曾與東宮龍衛正面交過手,但那些人的能耐他多少有點數,若論一對一,他們未必是金甲衛的對手。即便是二對一,金甲衛也不至於連逃生的餘地都沒有,死狀這般悽慘。
也就是說,已找進這座峽谷的龍衛至少在四人以上。而如今夜色已深,他的金甲衛恐怕是難發現他留下作為記號的簪子了。
言聞璟眼波微轉,略顯擔憂的瞥向身邊的宋青嫵。
漫漫長夜,若那些龍衛找到了這裡,只他一人尚能有法子應對,可如今還要再護一人周全,他便沒了把握。
青嫵被他看的莫名心虛,幾不可聞的聲音喃喃的問了句:「怎麼了……」
言聞璟笑著搖搖頭,手裡拿著一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火堆裡擺弄。告訴她既沒有任何用,還徒惹她擔心。
見他不打算說,青嫵便只好收起這些好奇,開始四下找尋似的看了一圈兒。她想的是晚上要怎麼睡,總不能坐在這裡熬一夜,那即便天亮金甲衛們找來了,他們也沒力氣下山了。
可目光探尋了一圈兒,整個石洞卻也只有一處平整的地方,還被言聞璟架了火堆。其它地方不是有凸起的銳利石頭,就是草根子泥土太多。
「別找了。」言聞璟似是看出了她所想,主動說道:「待這些樹枝燃完了,便將這些灰掃了,你在這裡睡。這裡的地已烤暖了。」
青嫵伸手摸了摸地面,果真暖暖的。在這裡睡一覺想是一夜都不會覺得冷,就像北方人睡的火炕。
「那你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言聞璟,唯一的一塊平整地方讓給她睡了,那他去哪裡落腳。
言聞璟將手裡枝子引燃,丟進火堆裡,唇角微微勾起。他玩味的轉看著宋青嫵:「你是想我一夜不睡為你守床,還是挨著你將就一夜?」
「言聞璟你!」
青嫵這下真氣急了,直接從地上彈起,眼圈紅紅的羞惱的看著言聞璟。言聞璟卻扭過頭去不再惹她,顧自往火堆裡續著柴火。
很快最後幾根柴也丟進去了,沒有新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