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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分明就是認了那醃臢行徑!」趙夫人氣的指著西北方向罵,手直哆嗦,眼下她也顧不上什麼官眷的端雅,只一心要為女兒討個說法。聽聞那容小娘不肯來,立馬就要擼了袖子親自去揪!
餘氏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人攔住,大聲吩咐鄭嫲嫲再去一回!這回帶著府裡的婆子和護院兒去,不下床的從床上拽下來,不開門的將門直接撞爛!便是捆也要將兩人給捆來。
有了餘氏的通力配合,趙夫人心理多少好受一些,被餘氏勸著回了廳堂落坐。過了不多會兒,鄭嫲嫲等人果然帶著容小娘娘倆過來了。
昨晚宋紫姝見趙瑩發作,心裡便知闖下大禍,回來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將實情給容小娘說了。容小娘原本還抱有希望此事查不出來,可今日一早就聽到下人們說趙家氣勢洶洶的上了門,心中立馬有了數,於是躲在薔薇院死活不肯出。最後見下人們動了真格要捆她,才打消了逃避的心思。自知躲不過,只得下床攏了攏頭髮,儘量體面的來了。
這等損人名節的齷齪事並非婦人間的尋常口角,趙夫人自是不能容忍,只見那娘倆一進屋,就立馬從椅子裡彈起,大步上前「啪」一巴掌扇在了宋紫姝的臉上!
宋紫姝一手捂著臉,只覺火辣辣的疼。不只被打的那一側臉頰,身上被趙夫人眼刀子劃過的每一寸都火辣辣的疼。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趙栩,見他目似劍光冷冰冰的投過來,嚇的立馬將頭垂下。
她知道這個自己打小愛慕的男人,此時已是恨透了她。
看出女兒繳械投降的態度,容小娘不甘,心想著哪怕趙家現在認定了事是紫姝做的,可這種事只要抓不到現形便不能算是定罪。容小娘上前抱住女兒,邊心疼的幫她揉臉,邊扭頭對著趙夫人哭道:「夫人盛怒之下二話不說便直接動手,奴家雖不知小女在外做了何等錯事,可即便是再大的罪過也要先問個來龍去脈不是?便是殺人放火的買賣,到了官府還要講求個人證物證。何況趙宋兩家還是要做姻親的,如何連個辯白的機會也不給就行私刑?」
「私刑?我不過才打你女兒一巴掌你就在這哭哭啼啼,可我女兒被她下了那種下九流的藥,險些壞了名節!你如今倒會說兩家是要結姻親的,昨晚行那齷齪手段時怎的不想想這些?」
衝著容小娘罵了幾句,趙夫人更加來氣的轉向宋紫姝,捏著帕子的手指點著她的臉,近乎點到鼻尖兒,大聲斥問:「我家瑩兒同你也算是從小玩兒到大的手帕交,到底是哪裡結了這麼大的怨,竟讓你個未出閣的丫頭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去糟踐?!」
先前宋紫姝確實是被那進門的一巴掌打得慫了,可方才娘親說的對,便是殺人的罪過也得拿出罪證來方可判定。雖然趙夫人心裡認定了是她做的,但急成這樣卻也始終只是空口白話,只要拿不出證據她便可以咬死了不認。
想到這裡,宋紫姝也不再心虛的垂著頭,她強壯著膽子抬起頭來,邊流淚邊狡辯:「趙伯母,姝兒到現在都不知您說的是什麼,不如您先靜下心來慢……」
還不待她的辯白之辭說完,「啪」一聲響,一個瓶子被趙夫人丟在了地上。
宋紫姝低頭看了看那瓶子,確實是她昨日用完隨手棄的。可單有物證不算什麼,誰又能證明那瓶子是她的呢?
這廂宋紫姝正待再開口,卻見趙夫人神態篤定的揮了下手指,守在門外的一個丫鬟應勢走了進來。
那丫鬟給幾位主子行過禮後,便將昨晚看到的事一五一十說出。還解釋看到宋紫姝下毒那幕時,萬萬沒想到她混入杯中的是毒物,當時只以為是尋常兌入酒中的甜露,這才未加阻攔。
這丫鬟說的條理分明,餘氏與趙家人自然都信她,就連容小娘也信實了。容小娘一邊泣數行下的扮可憐,一邊暗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