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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言聞璟!」
聽到這裡時,宋青嫵清晰的聽到母親極驚訝的發了一聲,問道:「小嫵提那人做什麼?」
接著便是父親略帶埋怨的語氣:「她才提起這名你就進來了。」
書房內沉默須臾,才被餘婉孃的一聲笑打破,「老爺,咱家小嫵可是與趙家公子定了親的人,你該不會覺得她另有攀高枝兒的心思吧?」
「小嫵不是攀高謁貴的那種孩子!」宋之堯無比篤定,只是頓了下又表達出另一種擔憂:「言世子面如冠玉,風流颯沓,我是擔心小嫵涉世未深,被其外表矇蔽,不知其中兇險啊!」
聽了這話,餘氏也肉眼可見的慌了心神:「小嫵,小嫵她不會這麼膚淺吧?她與那言世子根本沒什麼相識的機會,便是偶然撞見也不至於……」說到這兒,餘氏越加的心虛起來。
她想起前些日子剛聽來的一個笑話,說是李府上的千金有幸進宮參加了一回宮宴,結果對言聞璟一見鍾情,回來後便茶飯不思,得了相思病。搞的李大人豁出老臉去求見攝政王,想著做個世子側妃也好,結果第二日就被一道聖旨調去了宿州做刺史。
餘氏雖沒親眼見過言世子,但平時從見過的人口中也能聽出一二,加上想起青嫵近半月來的反常舉止,以及徹夜不歸的事,瞬時也沒了底氣聲音發蔫:「的確聽說有不少京中名門都對世子傾慕有加,那咱們小嫵可怎麼辦吶……」
「攝政王府這種門檻兒,一般人攀附不起。就說那言聞璟,你當他那種人會有什麼兒女情長彎彎繞繞的心思?他的心志高著呢,他有興趣的東西,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
這話雖沒點透,但餘氏和房外偷聽的青嫵都明白指的是什麼。青嫵暗暗感嘆父親果然看人極準的,這時便已看出言聞璟對江山的覬覦。的確,婚事於言聞璟而言,不過是他奪權路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沉了沉,宋之堯心生一計:「下個月工部尚書官大人的長子迎親宴客,不是已經給咱們下了貼子?那時我多半已不在京城,你帶著小嫵去走一趟吧。」
尋常紅白之事老爺從不會提議帶上小嫵,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本就不太適合這等場合。眼下提到,餘氏便有些明白:「可是趙家也去?」
「趙家父子同在朝為官,這種場合自然是得去的。既然兩家一直有意撮合這倆孩子,不如趁早定下。你這次去想法子再安排他倆相見相見,也多問問趙夫人的意思。」
餘氏頻頻點頭,想著小嫵與趙栩雖同在京城,卻不方便相見。特別是趙栩入仕後,兩人更是一面都未見過,這些年也都是兩家長輩在提定親的事。的確該讓兩個孩子再見一見,增近些情分。
書房內老兩口達成一致,可門外的宋青嫵此時已氣的聽不下去了。她怕再多聽一句就忍不住推開門,一口拒絕掉這門親事。
然而理智告她,不可如此冒失。這親得退,卻不能讓趙家挑出理兒來,畢竟她不能將上輩子的事搬出來當作聲討趙栩的名頭。
她極不滿的甩甩袖子,大步回了自己院子。
之後的幾日,宋青嫵始終沒和父親攤開了說那日的事,只是每晚都去父親書房要他檢查她背書。宋之堯不懂女兒為何突然背那麼多史書,但女兒有心功課總是好事,他也樂得每晚檢查。只是聽來聽去,宋青嫵背的都是史上一些亂臣賊子的典故。他們或行刺皇室,或結黨叛亂,最後的下場無一不是家破人亡。
宋之堯在京中停留了五日,期間秘密進宮面見過聖上,之後便又馬不停蹄的回了北疆。
宋青嫵覺得她給父親打的邊鼓足夠多了,漸漸安心下來,父親走後她就專心養傷。除了每日用飯的時間她都儘量呆在自己的閨房內,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這期間沐浴、更衣、煎藥、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