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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收拾床鋪的阿喬,聽聞了也立馬好事的湊過來,待檢查一遍後也是嘖嘖稱奇。
宋青嫵自己也側過背去,透過銅鏡檢查,果然是一片完好,沒了那些駭人的淤紫。
她自然明白這其中有溫泉的功勞,只是她也不能給兩個丫頭提,於是隻輕描淡寫的說那些傷本就沒有多重,不過是因著府醫身為男子,不便親自探看,只透過丫鬟的口述來衡量病情,這才有了出入。
將兩個丫頭糊弄過去,青嫵久久盯著銅鏡中自己的肩背,腦中不由得就浮現出那日在溫泉池中的一幕。
她僅著一條襯裙浸在池中,卻被一條假蛇嚇飛了魂兒,哭求著言聞璟來救她。然而其實水中本沒有任何危機,倒是言聞璟下了水,才真的有了危機。
他趁她滑倒,親了她。他狡辯僅是失足無心,可她分明感覺到了他的那口輕嘬……
想著這些,宋青嫵突然就覺得臉蛋兒發燒一般滾燙,她匆匆將褪下的衣衫攏好,起身走開幾步背過兩個丫鬟,生怕她們看出什麼端倪。
可那兩個丫鬟鬼精,立馬就察覺出了異樣,阿喬口無遮攔道:「小姐,怎麼自打那日從行宮回來,您就時不時的發發呆?再不然就無緣無故的臉蛋兒通紅……」說著說著,阿喬好似自己也琢磨出了點兒什麼。
青嫵當然聽出阿喬暗指什麼,無非是她被言聞璟帶走的那段,給了兩個死丫頭臆想的空間。她轉過身來佯裝嗔怒:「我不是那日便說過了,是劉尚書的夫人看上了我斗篷的式樣,所以才託與我有幾分交情的言世子順口問下是哪個裁縫的手藝。言世子不過是嫌婦人的事傳來傳去麻煩,所以才拉了我直接去與尚書夫人對話。」
這話雖看似說的理直氣壯,可宋青嫵心底卻是虛的不行。這種蹩腳的謊話,真是編得連她自己都臊得上,沒有半點邏輯。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被一個世子突然攔了車,抓上馬帶走,這種荒誕的前提下,她能編出什麼合邏輯的理由?
果然兩個丫鬟似乎是不怎麼信服的,聽了這話便憋忍著笑,嘴是紫繃著抵死不張,可壓抑到極致的笑意卻從鼻腔裡迸出來。
這下宋青嫵真惱了,伸手指點著她們二人:「你們兩個死丫頭……」
阿喬心直口快,終是忍不住冤屈開口解釋:「小姐,不怪我們不信,可您上回明明說的是張尚書的夫人,這回怎的又成了姓劉的……」
第45章
一個謊話需用一百個謊話去圓的道理, 是人皆知。如今宋青嫵因著一時不嚴謹,被個丫鬟噎了回來,也是又窘又惱。
閨房內的氣氛降至冰點, 頓了一會兒, 青嫵才單手扶額, 給自己找了臺階:「我腦子有些乏, 一時記不太清了,你們先出去吧, 我休息一會兒。」
兩個丫鬟相互遞了個眼神,應景識趣的退下。其實她們心裡清楚,這幾日自己家小姐睡的早起的晚,身體那是將養的極好。今日起床才不足兩個時辰,怎麼就又乏了?不過這種以下犯上的質疑, 她們頂多也就心下腹誹,自不敢明說。
待兩個丫鬟退下, 青嫵放下扶額的手來,關了窗戶,這才鬼鬼祟祟的在架子床下摸出她的針線笸籮。
這些針頭線腦的她許久不用,都已落了灰。細細撣乾淨了, 她又去衣箱裡翻出了一條嶄新的棉帕。
那日泡溫泉時她用了言聞璟的帕子, 並答應下回見面還他個新的。雖說她說時只是隨口,並沒有想那麼多,但對方畢竟是位世子,她代表將軍府也不能太寒酸, 拿著街市上買來的貨色去糊弄。
因此她便想著拿塊素帕, 依著原帕子的圖樣,給他繡個一模一樣的還他。
如今材料都準備齊整了, 青嫵便將藏在枕下的那條原帕子掏出來,依著上面的圖樣的色彩,在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