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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大人沒在書架處找到錯誤,卻在無目的晃蕩下,逐漸朝屏風處轉去。
屏風後,將司悄悄嚥了下口水。
作為物部家唯一的少爺,他本不需要躲藏在此處。
可就在前不久,他意外失足栽倒學校,醒來後被告知失去了一年的記憶。
也因為這傷勢過於嚴峻,父親強制他呆在房門中不得出來,還下令讓傭人們一起盯著他。
再加上…將司將藏匿在屏風縫隙的視線,投射到黎覺予身上。
他看著那個,在總管面前巧舌如簧,知識儲備量明顯高於其他女傭…或者說高於其他人的黎覺予,心裡十分忐忑不安。
這是真的嗎?
他在心裡反覆問自己這個問題——如果他失去的一年記憶,真的包含了和這位少女的情感聯絡和回憶,那怎麼辦?
為什麼自己對這段感情全無印象啊!
憑空生出的女友,衝擊著將司脆弱的腦袋,令他傷口疼痛發作。
就在他吃痛的時間裡,女傭總管已經朝屏風處走來了。
她那雙被磨平,走起路來也不輕快的木屐,拖沓拖沓著聲響漸漸靠近,將司甚至可以看到有雙粗糙的手,放到屏風把手處上。
緊接著,老手上又附上一雙漂亮細膩的手,隨即響起的還有一道溫柔女聲:「總管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屏風後的少爺和總管同時朝她望去,只見她雙眸微微垂下,示意總管腰間別著的拜訪信,說:「是有客人來了,對吧?」
「是需要我過去幫忙嗎?」
——這是一位目光敏銳又聰慧的女孩。
這是少爺和總管心中不約而同產生的同一個想法。
既然提到拜訪信,女僕總管便放棄在書房找茬的想法了。
她的手從屏風把手處縮了回來,將那張寫著滿滿中文的拜訪信,從口袋中拿出來,說:「太太在母國的舊識來了此處,需要通曉中文的女僕接待。而在我們物部家,唯一精通兩門語言的人就是你了。「
說的時候,總管栗色的面龐上滿是不爽和厭煩。
黎覺予從總管表情中看出些門道來。她轉念一想——自己所穿的制服,應當是剛來物部家工作的最低階女僕制服,而服侍太太及賓客卻是總管以上職稱的女僕工作。
現在總管因為不識中文,丟了這份榮耀,自然心情不爽利的很,也難怪對方一過來書房,就開始瘋狂找茬。
「那請總管稍等下,我這邊收個尾就能前往花廳…「
「哼。」宣佈完新工作後,總管也沒有找茬的興趣了。她踩著噠噠響的木屐,搖晃著女傭裙擺朝門外走去,臨走前還用力地關上門,跟小孩子發脾氣一樣。
將司莫名旁觀了一場女僕間的爭鋒相對,內心躊躇,不知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來。
忽然,一道身影從屏風邊上躋身進來,俏生生地站在他的身邊。蓬起的女僕裙擺緊貼著將司的手,把他滿腔疑問堵了回去。
「你還好嗎?「
聽到少女猶豫的問句,將司感到十分難堪。
他為自己失憶,為自己忘記和女孩的承諾趕到難堪。
他抬頭望向黎覺予,卻只能看到她剛剛哭腫的雙眼,還有和情人呆在一起火燒雲一樣的害羞臉頰,卻只能沉默無言,不敢作答。
——身體的反應不會撒謊。
——無論是哭泣還是臉紅,都是最真實的表現。
將司隱隱感覺,自己的失憶同黎覺予有關。
於是他乾脆掙扎出禮教規矩,將正臉朝向她,借著昏暗室內光,細細打量著這個可能交往數月之久的情人。
初次見面時沒能感覺到美麗、聰慧等形容詞,此時此刻,都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