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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天使黎,傷痛下的高歌。
標題很文藝,照片更文藝。
作者在如此刺痛眼球的標題下,放上一副黎覺予跪坐舞臺的照片,深黑痕跡(印刷效果)在白裙上蔓延,綻放出宛如裝飾物一般的唯美圖案。
如果不是標題指引,讀者恐怕都意識不到這是受傷的痕跡。
因為演唱者動作是那麼優雅,那麼自然,雖然照片中看不到臉,但透過報導述說的表演過程「持續高音力道不減」,讀者們就可以腦補出這是一場多麼成功的表演。
於是這位歌劇天使,她紅了。
由於寶冢歌劇團曾進軍過帝國劇場,還有自己專門的雜誌《歌劇》,最後竟然比《青靴》小說,更快從大阪傳播到東京裡。
一切看似沒問題,除了對黎覺予的介紹中,大阪日報記者似乎和真實情況產生了些偏差。
他在最底下說:「這位眼生的少女歌唱家,擁有著精湛唱功和絕妙的舞臺反應力,以至於首場表演就擔任寶冢歌劇中最重要的專科生職位。
「她曾是松竹歌劇團的成員,後進入寶冢歌劇,希望這位歌劇天使能展現出更多、更好的舞臺。」
「…」
就是這麼一句肯定語氣的話,竟然滅了一場東京的輿論火焰。
既然《青靴》在東京那麼火,那關注歌劇同時又關注《青靴》的貴婦,自然能發現現實和小說劇情,有著異曲同工的相似。
於是有人激進了,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發言:「我懷疑《京阪夢》作者寫的劇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就像日記一樣!說不定,在大阪貴族中,真的有女僕少爺戀愛的傳聞。」
「我覺得應該不是。」回答的人,好巧不巧就是老熟人,與黎覺予交好的交際花。
她坐在三越百貨咖啡廳,酢了口咖啡後,昂首挺胸地點評說:「小說上寫的是普通女僕勇闖歌劇團,而報導上的專科生,雖然也受傷了,但她之前是松竹歌劇團的人啊!」
「松竹歌劇團跟寶冢一樣難進,能在這種年紀進入的,肯定是大阪哪家的貴族小姐。」
「如此身份就對不上了啊!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作者在寫劇情時參考了現實,做了聯動…」
交際花的發言非常有道理,幾個激動的讀者也紛紛冷靜下來,考慮回當中的不可能性。
的確,就先不說身份、名字對不上,單說一位忙於歌劇團的歌唱生,怎麼可能有閒工夫寫小說?又不是比旁人多出24小時空閒。
讀者們集體熄火,報導和小說在京阪圈內的影響,也告一段落了。
至於這個「歌劇天使」報導,某天也傳到黎覺予耳中。
不過她本人由於參與過男主人設構想,所以對於金手指有著神奇的自信,看到報導後,第一反應居然和交際花的想法一模一樣,心想:居然那麼巧?
最近竟然也有個松竹歌劇團的獨唱女高音受傷了?
就是可惜,她沒有時間也沒有門路去寶冢,不然真得去瞅上一眼。
完全沒有想過那名松竹歌劇團女高音是自己的黎覺予,哪怕醒來後,發現躺在東京床上的自己莫名腿傷,也只是迅速接受了「幻境傷痛會帶到現實」的猜想,壓根沒有意識到,這個金手指可以讓她在不同時間,□□兩地,做不同的事情。
病間一週。
請假中的黎覺予寫了信,託人帶去百貨店三越經理那,說:「法國暫時就不去了。」
「不去?」
三越百貨經理辦公室內,三越花看著回信,表情嚴肅。
在她對面,是同為三越家族的當事人…因為年紀大,就叫他三越總經理吧。這位總經理斜瞄一眼回信上秀麗的字跡後,對三越花下了最後通牒,說:「三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