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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側牆壁猛然間轟然滑開,出現了一個過道卻是大家都能知道的;他們四個知道;
宅子裡的人知道;
宅子外也有人知道。
第一卷 披霜沖雪 第七章 顛撲道
顛撲道上人若狂,中有一支盲杖長。
前方是垂花,如隔數重山。
池水攔不住,畢竟義豪在。
夜黑愁聚短,風旋是嗚咽。
‐‐菩薩蠻
魯一棄退後兩步,撤下罩面紅綢,重新打量那南徐水銀畫,此時他才發現,那畫原來是一幅空釉瓷壁畫,鑲嵌在這宅子的第三座影壁上。
對,第三座影壁,這宅子竟然有三座影壁!
面前這座是最常見的門內一字影壁,卻是三座中最可怕也最詭異的一座影壁。
那三人都急速趕過來,拉著魯一棄衝出了過道,他們不能耽擱時間,多一點時間就意味著多一份危險,他們不能給對手留下改局和加坎兒的時間。
奔出這驚魂動魂的門廳處,他們闖進宅子的外院。這外院比平常人家院子要方正,要大,而且大出許多,大得出奇。更出奇的是整個院子幾乎就是個池塘,因為這裡有一個和院子差不多同等大小的水池,就和一般人家的金魚池一般。池中聳立幾塊姿態嶙峋的太湖石,它們的擺列位置非常巧妙的擋住西望和北望的視線,讓人看不到垂花門存在。只有從隱約可見的弧形物脊和翹起的飛簷可以知道,那裡也許有個門樓子存在。
魯一棄呆住了,哪有這樣造房的,這讓人怎麼進入垂花門和一進院?
他同時還發現了這外院沒&ldo;倒座&rdo;,也就是沒有南院牆上朝著正廳的房子。這宅子雖然很大,但房間卻少,至少到此為止他們還沒見到一個房間,也許這宅子本來就不是用來住人的。
那這宅子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魯一棄確實有點發蒙,那是因為這裡給他的困惑太多,但他卻沒表示出絲毫的驚訝。
雖然他知道就算最糊塗的工匠都不會把這後花園裡才該有的東西,擺造在這外院之中,雖然他知道就算最愚笨的住家也不會把水池造得跟院子一樣大,但剛剛經歷的幾道坎子讓他更加知道,在這個宅子裡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什麼佈置都不足以為怪。
大伯找到了繼續前進的路,在院子的最南面本該是&ldo;倒座&rdo;的位置上,進口遮掩在池邊的一塊大石和一株高大山茶之間,那是一條迴廊。
他們沒敢繼續走,因為那迴廊讓他們覺得不象人走的路,迴廊是半閉廊,它的一邊是封閉的牆、另一面是憑水的坐欄,那坐欄有高有低,廊內地面鋪的地磚也有高有低,迴廊的支柱有粗有細,迴廊寬度也是寬窄不定。打眼看來,這迴廊確實可能繞到垂花門,可那麼齊整的影壁、門廳都兇險萬分,更何況這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廊道。
獨眼另外也找到條繼續前進的路,在院子的最北面,也遮掩在池邊的一塊大石和一株高大山茶之間。那也是一條迴廊的進口。那迴廊和這迴廊就像是雙胞胎,唯一不同的是可以從進口處隱隱看到一個門樓子的側影。
怎麼辦?
&ldo;要是搭座橋直接從池子上面走過去就好了。&rdo;魯一棄大概是仍然年輕,也大概是洋學堂裡知識的影響,他喜歡幻想。
&ldo;搭橋容易,但更不好走,你夏叔的&l;飛蛾索&r;,你三哥的&l;遷神飛爪&r;都可以拉成一座索橋,而在這裡,從正路走,你可以生、死兩算,困、脫各半,技藝高,你過去,技藝差,你回頭。就算失手也不一定死。&rdo;大伯說到這裡停了一下。
瞎子趕忙接著他的話繼續說:&ldo;自找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