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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極其不敏感，但遇上十二月二十五的季白凌之後，才被迫反覆提醒了自己的生日是季白凌的前一天。

當趁著數學課李書桓轉身板書的間隙，秦往調笑著偏頭問他為什麼特意買這麼豐盛的早餐時，季白凌還犟著說是一時興起。

事實證明，季白凌的確是第一次替別人過生日，一整天表情都不太自然。又深諳自己藏不住小心思，便以緘口來解決一切疑難雜症。

&ldo;秦往……今天我們去買書吧，我想選幾本物理題，自己拿不準哪種好。&rdo;季白凌在放學鈴打響之際，吞吞吐吐地開口道。

&ldo;晚自習也不上了?&rdo;秦往撐著下頜，柔柔地看他。

季白凌僵硬地笑笑，&ldo;上完第二節晚自習才走!你知道我有選擇困難症嘛……第三節晚自習下了書店全部都關門了。&rdo;

秦往挑著眉點了點頭。

第二節晚自習結束時他開始收拾書包，瞥眼卻瞧見季白凌已經將書包背上，擺出一派可以立即出發的模樣候著他了。

四中位於城郊。他們坐上通往城心的公車，原因是季白凌說城心的書市種類更齊全，秦往只是含著笑看他拙劣的演著戲。

城心向來坐擁徹夜不熄的耀眼燈火，可今日恰逢平安夜氣勢便更勝了。四處店鋪門口張燈結彩，綴上了各式聖誕特色的裝飾。摻著冰渣的蕭風將聖誕頌歌悠悠地彌散到四周去。廣場中心更是擺著一顆巨大的聖誕樹，連著星星、絨球的彩燈一層層地盤繞其上，還絲絲連連地掛著紅綢白條，像是貴族的盛裝。

人群熙攘，季白凌和秦往剛下公車便驟生迷失感。

季白凌早在離校前就將冬季校服脫下，難免在重要日子裡表現出沈時瀾般的傻態，只將一身新買的明黃色衛衣套在白色高領毛衣外面。而秦往向來我行我素不穿校服，季白凌瞧見他穿著修身黑色大衣站在風雪裡的模樣，覺得實在太過靚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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