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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揪了他的鼻子一把：&ldo;走了，出去。&rdo;

直到兩人回到客廳，韓先生還在強調：&ldo;這真的不是藉口。&rdo;

王遠辰端著咖啡杯靠在廚房門口，沉默地伸手指了指掛鍾。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要是你再不走，那這件事就換我來做‐‐其實按照琳達的要求，這件事本來就應該交少女夢裡的aspis王子殿下，但最終韓卓還是決定親自動手。

&ldo;等我回來。&rdo;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離開了家。

師向廣仔細觀察了一下白曦的神情，然後誠心道：&ldo;我真的覺得你不用這麼擔心，退一步講，就算韓先生這次真的行動失敗，落到了施天手裡‐‐那也不是沒發生過的事。&rdo;

白曦：&ldo;……&rdo;

劉春春及時端給科學家一杯熱巧克力。

不如你從現在開始安心享用美味，或者換個話題也行。

玻璃上結起了薄薄一層霧氣，外面寒風呼嘯，冷得刺骨。

施天看著電子螢幕裡沉睡的少女，眼底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五分鐘後，助理小姐敲了敲門，然後道：&ldo;韓先生來了。&rdo;

&ldo;請。&rdo;施天坐回沙發上，對進來的韓卓笑道，&ldo;我猜你的西北之行應該很順利，那位消失的圖書管理員是誰，琳達的製造者嗎？&rdo;

&ldo;這和你沒關係。&rdo;韓卓說，&ldo;我是來帶琳達離開的。&rdo;

&ldo;看來真的是了。&rdo;施天翹起雙腿，慷慨道，&ldo;我說過，你隨時都可以帶她走，不過我也提醒過你，她現在離不開那張實驗臺，沒有了藥物補給，這個可憐的金屬人很快就會變得失控而又瘋狂‐‐到那個時候，你恐怕只有親手結束她的生命，才能阻止更大的社會動亂。&rdo;

&ldo;她在哪裡？&rdo;韓卓問。

施天指了指電子螢幕：&ldo;老地方。&rdo;

白色的實驗臺上，琳達依舊昏迷不醒，身上密密麻麻接滿了輸液管，淡藍色的藥物也黑紅色的血液交融，像是恐怖漫畫裡的場景。

&ldo;混蛋。&rdo;韓卓狠狠罵了句髒話，轉身向外走去。

&ldo;不介意讓我檢查一下你的異能吧？&rdo;施天揚起嘴角，笑容虛偽而又殘酷，&ldo;偉大的屠殺機器，我希望你在這兩年沒有退化，寶貝。&rdo;說完，他順勢按下了扶手上的警報。

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座地下堡壘，韓卓握緊拳頭，狠狠砸飛了面前金屬製成的屠殺者。

&ldo;幹得不錯。&rdo;施天端著一杯紅酒，愜意地坐回沙發上，又看了一眼螢幕中昏睡的少女‐‐她的面板幾乎都變成了淡藍色。

&ldo;現在是三點整。&rdo;施天握著領口的麥克風，&ldo;如果你直到四點還不能截斷那些輸液管，那麼將會見到一個巨大的驚喜。&rdo;

槍聲密集響起，韓卓大步踏過走廊上那些橫七豎八、不斷呻吟著的追捕者，又隨手揚起一拳，把從身後偷襲的怪物深深釘進了牆裡。

&ldo;他們也是異能者，你居然這麼對待自己的族人。&rdo;施天遺憾地說，&ldo;真是殘忍。&rdo;他一邊搖頭，一邊卻又幾近貪婪地看著螢幕，血肉橫飛的畫面和接連不斷的慘叫讓他無比興奮，因為那是他親手製造出來的異能者，他很滿意對方在停藥數年之後，依舊強大到不可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