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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瀰漫起濃濃的酒味和血腥味,讓劉春春的胃底不斷泛上冰冷劇痛,卻又無法掙脫禁錮,卡在脖子上的手像是一道鐵箍,讓他產生了下一刻就會昏迷的窒息感。衣襟隨之被撕裂,樸素的小木扣崩落在床頭櫃上,彈進了那剔透的水晶菸灰缸裡。
趁著對方鬆手的片刻,劉春春艱難地側過頭,總算是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嗓子裡的刺痛卻也越發明顯起來,他費力地喘息了幾口,然後強打起精神對王遠辰說:&ldo;求你,先冷靜一下。&rdo;
王遠辰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就此停止的意思,依舊鉗制住他的手腕壓在枕頭邊,自己則是半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ldo;我想……去趟醫院。&rdo;劉春春接著說。他的臉色看起來蒼白到像是一張紙,身體和心理的雙重不適,讓眼睛裡不可避免地湧出淚光,嘴唇紅腫,脖頸處的指印更是觸目驚心,嗓音也嘶啞乾涸如同皴裂的大地。
王遠辰頓了頓,用指背撫過那殘忍的傷痕。劉春春不自覺就哆嗦了一下,面板也浮起一層雞皮,這種反應更多是來源於恐懼,不過王遠辰顯然理解錯了含義,他問了一句:&ldo;很疼嗎?&rdo;
劉春春點點頭。
王遠辰繼續用手指摩挲著那細滑的脖頸,他的神情很專注,拇指一路揉過耳垂,最後用掌心托住那冰冷的側臉,細心地擦掉了所有的眼淚。
劉春春推開身上的人,自己撐著坐了起來,覺得頭疼欲裂。
&ldo;你要走嗎?&rdo;王遠辰又問。
劉春春搖搖頭,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疲憊地說:&ldo;我想去喝點水。&rdo;
王遠辰按住他的肩膀,自己下床去廚房端了一杯水,然後塞進他手裡。
房間裡鴉雀無聞,甚至連小區的歡迎音樂也被阻隔在了玻璃窗外。
客廳裡傳來電話鈴聲,孜孜不倦停了又響,同時嗡嗡震動的還有王遠辰的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部顯示韓卓的名字。
&ldo;餵?&rdo;就在白曦幾乎要報警的時候,劉春春總算是接起了座機電話,他往臥室裡看了一眼,然後說,&ldo;沒事了。&rdo;
&ldo;沒事了?&rdo;白曦拉著韓卓,一路跑出急匆匆跑向停車場,&ldo;剛剛是誰,是施天嗎?&rdo;
&ldo;沒有,不是他。&rdo;劉春春不斷咳嗽,&ldo;家裡沒有第三個人。&rdo;
&ldo;你別掛電話,我們馬上就到。&rdo;白曦看了眼時間,&ldo;大概二十分鐘。&rdo;
劉春春答應一聲,他其實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但如果沒有白曦和韓卓,他又很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順利離開這裡‐‐雖然臥室裡的人此時看起來已經恢復了平靜,可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在下一刻就重新變得狂躁而又充滿攻擊性。
時間一秒一秒飛速而逝,偏偏週日進城的路還堵車,白曦火急火燎,差點就要跳車去找個摩托開。韓卓一邊安慰他,一邊抓緊一切機會在車流裡穿梭,總算在半個小時之內,把車開到了七葉路。
&ldo;春春!&rdo;白曦&ldo;哐哐&rdo;敲門,把隔壁鄰居都嚇了一跳,以為是來了討債公司。而劉春春的狀態也很符合身欠巨債的可憐鬼,雖然已經換了衣服整理了頭髮,不過依舊很是狼狽,高領毛衣也不能完全遮掉脖子上通紅的淤腫。
白曦雖然經常開玩笑說他被家暴,但一旦見到這貨真價實的暴力行徑,還是&ldo;騰&rdo;一下火冒三丈:&ldo;他居然真的打你了?!&rdo;
&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