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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戴著佛珠手串,這矛盾的氣質也很難讓人信服。
「小姐」
才剛開口,林也也便抬手打斷了文姨的話。
「我們大概兩個小時後回來,文姨,我想吃伱做的手工面了。」
從和麵揉麵醒發再到熬湯下麵,都需要時間。這麼一來,要想在合適時間內就讓林也也吃上早餐,文姨便無法跟著過去。
林也也又補充了一句。
「多煮兩個人的份。」
說完,林也也看向男人氣息最重的那個方向,微微偏頭。
「時間應該夠了吧?」
陳鄴垂眸打量著林也也,大概是起得早,林也也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可即便如此,女人的素顏也依舊精緻好看,用一個詞語來說,那就是天生麗質。
這樣的她比妝後的她多了幾分稚嫩。
可陳鄴覺得,那絲帶下的雙眼一定沒有她的外表這般看上去乖巧。他短促地笑了一聲,拿出口香糖敲出兩顆來,嚼了幾下後,從顏牧那裡接過輪椅扶手。
「夠。」
於是,畫面便成了輪椅上坐著個仙女似的人兒,高大修長的男人在後面推著,少年則是抱著畫具走在一旁。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怎麼說話,林也也也不覺得氣氛奇怪。
這本來就是她跟這個男人之間的一場無言的交易。
到池塘邊後,林也也便聞到了不同於院子裡的味道。這裡有潮濕的空氣,泥土與青草的味道,就連風都像是帶了自由。
林也也一點也不客氣,讓陳鄴幫著將畫架支撐起來,昨天早上文姨做的那些工作現在都交給了男人。
不過跟文姨不同的是,陳鄴似乎是懂一些調色的。
可懂歸懂,陳鄴這輩子一共就伺候過兩個人。一個是他媽,一個是顏牧。
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小姐憑什麼心安理得地讓他伺候他?
陳鄴剛想撂下手裡的東西,林也也跟察覺到了一般,她側頭『看』了過來。
「目才到三眠半月強,即時懶意滿筠筐。徐先生,你的筠字是出自這裡嗎?」
陳鄴手上的動作一頓,又是先生。這看上去也不古板的人怎麼一而再地喊他先生?
「嗯?」
林也也笑了笑:「你身上有股淡淡的竹子劈開時的清香,很特別,極少有人會喜歡這個味道。」
陳鄴眉頭稍動,他有些意外林也也能夠聞出他身上的味道,甚至還聯想到他的名字。但更讓他不解的是,一個大小姐怎麼會知道竹子劈開時那清新的味道呢?
男人輕哼了一聲:「鼻子還挺靈。」
卻是沒有回答林也也的問題,林也也也就明白了,沒有繼續問下去。倒是因為這麼一遭,陳鄴還算是認真地調完了色。
林也也尋不到畫筆,陳鄴便將東西放到了她手裡。沒有怎麼注意,手指相碰。
跟初來鎮上的那天一樣,男人的手指冰涼。只不過這一次,林也也的手要更涼些。
春天的清晨,她就只穿了單薄的長裙。
陳鄴擰了下眉,沒有任何立場,也不關他的事,便什麼都沒說。只不過他能夠調色已是用了足夠的耐心,接下來的陳鄴就交給了顏牧。
他甚至還叮囑了一句:「別給你鄰居姐姐顏色給弄混了。」
說完往旁邊走了幾步,林也也側耳聽了一下,又聽到罐子裡口香糖碰撞的聲音。
剛才調色的時候離得近,她聞到了,是薄荷味。
這一大早上的,吃這麼清涼刺激的東西,是為了醒神嗎?畢竟是凌晨四點半就被人喊醒。
想著,林也也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這個聲音好聽的男人說起話來跟蕭執一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