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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陸質一樣,還沒在宮外建府,只一個親哥老二是太子,位居東宮,宮外再無親厚的人。所以即便是外頭有私置的院子,也沒有旁的藉口出去,昨晚便只能宿在駙馬府。
可從內務府帶出來那批東西時時硌著陸聲的心窩子,又癢又怕。
癢的是這回若能順利脫手,接下來半年走動的銀子便不用再愁。怕的是,在固倫面前丟了臉不說,這次他帶出來的全是上用、連親王府裡都怕逾制的東西,一旦敗露,從此覬覦那座位的眼睛,便不可能再有他陸聲的一雙。
是以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一直睜眼到三更,隨身帶的小廝在窗外叫他:&ldo;殿下,到時辰了。&rdo;
陸聲抹一把額上的冷汗,叫了熱湯進來,沐浴一番,換掉黏在身上的衣物,才覺鎮定了些。
說是駙馬府宴客,但出宮的眾人似乎都在宮外諸多近親,所以昨夜宿在這裡的並不多,他院中便更顯靜謐。
剛命人去喚了心腹小廝來,陸聲在剛泛魚肚白的天空下靜站,想起昨夜的自己如同偷生螻蟻般蜷縮於床榻之上,而生母早逝、且為皇帝所不喜的陸質尚有兩個親厚的兄弟,嘴角便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多時,小廝來了,兩人在婢女擺飯的間隙入暖閣說話。
門被關上,小廝立刻跪下,垂首道:&ldo;殿下,裝貨馬車昨夜停在攢花衚衕的小院中,前後無人注意到,一夜平安。&rdo;
陸聲手握一串油光發亮的核桃手串,垂眸聽了,道:&ldo;那邊怎麼說?&rdo;
小廝道:&ldo;宵禁後得信,照定好的,午時在桐花樓取銀票,馬車留在攢花衚衕便可,他們自有人去拿東西。&rdo;
&ldo;好。&rdo;陸聲點點頭:&ldo;好。&rdo;
&ldo;你回去罷,午時之前,院裡的人一個不許出來。&rdo;陸聲起身,在地上踱步,走來轉去,是凌亂的步伐,想著還能有什麼沒想到的差漏。
沒有。計劃了那麼久,合該是沒有的。
但小廝跪安後退了出去,婢女來叫早飯,陸聲也沒聽到一樣,呆呆的對窗枯坐。
陸質和陸宣到時,陸聲和陸麟已在席上坐定。他們先向陸麟告罪,緊接著沖站起來迎人的陸聲點了點頭,四人就坐。
陸麟不動聲色,手中握著一個空酒杯輕微晃動,不說話。陸宣面上笑嘻嘻的,拿了根筷子蘸上酒水,在陸質面前的桌上寫下兩個字:人呢?
陸質瞥一眼便不做理會,陸宣卻心急。今日不比昨日,席間伺候的都是公主府的人,他們的下人連二院都進不了,陸質把那小傢伙藏哪去了?
若說紫容就在耳房跟其他小廝一眾烤火,陸宣是不信的。
可陸質不肯理他,陸宣又怕再纏他引來陸麟注意,便不敢再多問,只一個勁兒的給陸質使眼色。
陸質不看,反而閒閒的把視線移出去,落在院中一顆芬芳的樹上,眉梢才悄悄染上一絲笑意。
陸宣府上沒有紫玉蘭,公主府卻有。
第19章
宴至一半,觥籌交錯,氣氛正熱。皇帝居主位,左右各是熙佳貴妃和固倫公主,下首坐著太子和駙馬。
帶來的禮物塞滿了東廂房,一時間竟然堆到了院子裡。固倫臉上一直溢著喜氣,說話間,陸質走上前去,向她敬酒。
滿室喧鬧中,陸質端立著,宮裝嚴整,慣常嚴肅的面上帶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他左手端酒,右手托杯,道:&ldo;松齡長歲月,蟠桃捧日三千歲。陸質唯願姑母笑口常開、事事順意,福星高照。&rdo;
固倫眼底笑意愈濃,不斷笑著點頭。陸質喝盡杯中酒,就立刻被她拉住手,關照道:&ldo;昨兒就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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