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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在客房的時候,紫容就感覺到陸質突然像是生氣了一樣,不願意理他。
開始只是一種模糊的猜想,但越往後,紫容就越確定。
他整天滿心滿眼都在陸質身上,陸質情緒變化,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雖然陸質還是時時關注他是否跟著,隔一會兒就藉口洗手換衣服帶他去休息一會兒。
但陸質沒再怎麼和他說過話‐‐沒主動和他說過一句話,也是事實。無論紫容說什麼,他都回答簡短的&ldo;好&rdo;、&ldo;可以&rdo;、&ldo;不用&rdo;、&ldo;行&rdo;。
後來索性跟別人喝起了酒。
人多,嘈雜,紫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又不敢直接去問。
平常對陸質撒嬌,是因為陸質在他面前總是溫和的模樣。陸質一旦像現在這樣擺出冷臉,他就手足無措,找不到討好人的方法。
紫容努力回想,究竟是哪句話、哪個動作讓陸質生了氣,慌亂的同時,還在不斷責問自己,為什麼要惹陸質生氣。
他壓根沒想是陸質蠻不講理的不理人,只怪自己讓陸質不舒心。
紫容縮在和陸質相對的角落,幾次想說話,又因為陸質閉著眼,怕他真的睡著了而打擾到他而吞了回去。
可是實在難受,陸質不理他的每一刻都難受到眼眶酸脹。紫容忍無可忍,無處落腳的眼神瞟到冒著熱氣的茶壺,在心裡再三給自己鼓勁,才倒了一杯茶送到陸質面前,兩眼緊張地看向陸質,甚至是有些哀求地說:&ldo;殿下,要不要、喝口茶?&rdo;
可惜陸質連眼都沒睜,輕微動了動嘴,丟出兩個字:&ldo;不用。&rdo;
紫容被這兩個字燙到了一樣,飛快垂下了眼,回身把茶杯放在桌上。馬車一顛簸,熱茶就潑了半個手背。
他咬著牙硬是沒哼出來,忍過那陣疼,才說:&ldo;那……那你渴了再叫我。&rdo;
這回陸質也沒應聲。
馬車沒有走多久,車裡的氣氛一直凝固著,紫容還沒想到第二個開口的理由,陸宣的府邸就到了。
陸質顧自下車,紫容稍作猶豫,就看他已經邁步走了,才狠狠心跳了下去。
一同下車的陸宣看出些不對,走過去想問問陸質,紫容就趕忙抓著陸質的袖子躲在了陸質背後。陸質還是自顧自地走,紫容恍若不知,小媳婦兒樣地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陸宣置身事外,嘖了一聲。看著陸質難得醉一回,竟然跟屋裡人使小性兒的樣子,很有些樂趣。
雖然是因為固倫看陸質喝了酒乏了才讓他們先回,但到了陸宣府上,就先不急著休息,反而叫管家在書房擺了一桌子酒菜,重開一場。
陸質都沒回給他安排的房間,紫容一個人被下人帶了過去。
酒局續到二更才散,陸質酒量不算好,這下醉意愈深。
那股不順意的氣還在胸口憋著,酒沒能幫他解掉,反添上了幾分熱燥。
兩個婢女送他回去,路上想伸手扶他,被陸質拿一條手臂擋開。再走幾步,就到了客房門口。陸質沒讓婢女再跟,自己推開門進去。
外間不見紫容,陸質的眸色深深,醉後有些遲鈍的大腦中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要是能把花兒鎖起來,只給他一個看到,那該多好。
這樣的想法轉瞬即逝,陸質接連推開三扇門,進了裡間,對上發著抖抱膝縮在床腳的紫容的眼,醉意才散了一大半,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回想自己的遷怒,和對一個紗燈而起的不講道理的醋意,邊在心裡大罵自己蠢貨,邊向紫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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