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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昨晚兩個人也是睡一張床,但是各蓋著各自的被子,涇渭分明,連碰一碰都沒有,更別說這樣親密的姿勢。
紫容被陸質擁在懷中,可以明顯感受到不同於自己的堅硬和火熱。他的一顆心在胸膛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皺皺眉,再抿抿唇,就是沒有睡覺的心思。
陸質其實一直睜著眼,看著紫容不住顫動的眼皮,輕聲問:&ldo;不睡麼?&rdo;
紫容的手指還無意識的蓋在自己嘴唇上,輕輕磨蹭,聞言趕緊說:&ldo;睡,我睡。&rdo;
說完便往陸質懷裡拱,大著膽子把頭完全埋進陸質胸膛,帶去一陣清淡的香氣。
陸質把他的手從嘴上拉開,放到自己腰上,環抱住了他。
此時屋裡很靜,只能偶爾聽見爐中火星噼啪炸開的聲音。屋裡飄著紫容身上的味道,陸質略低低頭,便能感覺到那竄進鼻尖的香氣還帶著暖意。
陸質給紫容拍著背,慢慢地懷裡人才真正放鬆下來。這一整天的事情太多,紫容確實很累了,被陸質哄著,由假寐到真睡,也就一刻鐘時間。
確認懷裡的人真的睡著,陸質才小心翼翼地準備起身。可他身上的常服還沒脫,被紫容攥住了衣領,頓時有些分身乏術的感覺。
好容易脫出身來,陸質放下帳幔,將屏風拉到床前,才進了依然亮著光的裡間暖閣。
月上中天的光景,嚴裕安在一旁磨墨,陸質立在書桌旁。
他左手持一個一手便可掌握的燈骨外覆著層煙霞紫羅紗的宮燈,另隻手持筆,垂首凝神,中間沒有停頓,小小一個紗燈,也繪了足有半個時辰。
嚴裕安屏息,認真研墨,不敢打擾陸質。直到陸質收了最後一筆,打量完無甚不妥,才捧了杯茶過去,輕聲道:&ldo;殿下,屋裡炭火旺,您潤潤嗓子。&rdo;
陸質接過茶,卻不急著喝,把紗燈往嚴裕安跟前湊了湊,眼底一片少見的溫和,面上掛著一絲笑,道:&ldo;瞧著好看麼?&rdo;
皇子的手筆,哪輪得到下人來品評。嚴裕安急著跪下,道:&ldo;奴才哪裡會看,殿下畫的,自然是極好的。&rdo;
陸質不再為難他,叫人起來,把紗燈遞過去,道:&ldo;讓人好好的掛到通風口去,明日起了便要。&rdo;
這是要趕著在紫容跟前討巧。嚴裕安想起方才隱約聽到的那小公子細聲細氣的一陣哭,心道日子還長,往後還不知要怎麼寵。頓時喜憂參半。
喜的是殿下終於肯往屋裡用心思,憂的是,這心思好像用的有些過。至少對於一個孌寵來說,實在太過了。
但嚴裕安謹記著自己奴才的身份,對主子的所作所為,不敢有半分置噱。
陸質用完半盞茶的功夫,已有宮女邁著細碎無聲的步伐,端了熱水喝毛巾進來。
他放下茶杯洗過手,嚴裕安邊弓腰上前伺候他擦手,邊回話:&ldo;殿下,方才織造局的人來回話,道有八名繡娘連夜趕製大理寺卿的官服,後日便可送來。&rdo;
陸質揉揉眉心,道:&ldo;知道了。&rdo;
嚴裕安跪地道:&ldo;奴才給殿下道喜。&rdo;
陸質道:&ldo;行了,起來吧。今日晚了,明日你看著賞賞宮人。&rdo;
嚴裕安笑著稱是,必定忘不了。
眼下宮燈也畫完了,已拿出去叫人小心拿去晾乾,陸質卻還坐在原位,沒有去睡覺的意思。
嚴裕安陪在一邊,揣摩一陣,小心道:&ldo;不知道六皇子……&rdo;
&ldo;革職,禁足三月。&rdo;陸質道。
他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