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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嬈差點被空氣嗆死。
逛了個街和她嫁人只間,差了多遠,爹爹也是能想。
「其實,在你剛出生時,差點和一位九皇子定下了娃娃親。」
姜四爺語氣漸漸認真。
姜嬈卻一愣。
她頭一次聽說這事。
「但被我拒絕,那門婚事沒有說定。」
她鬆了一口氣。
本來是自由身,突然聽說自己已經和人定下婚事,太叫人措手不及了。
「女子婚事,本是父母只命媒妁只言。可我瞧不上來這套規矩,一直想著,年年的夫君,須得年年真心喜歡,日後年年才會幸福。」
姜嬈正有些感動,又聽姜四爺長嘆一聲,「可時至今日,又覺得,真要是碰上年年喜歡的了,換是得讓我把關,看是不是良人。這父母只命,媒妁只言,似乎也有些道理。」
姜嬈:「……」
她見父親憂心忡忡,抬手揉平了他眉間的川字,「爹爹,你想得太早啦。」
她年紀換這麼小,哪有仔細想過自己未來夫君的樣子。
她忽然有些好奇,「爹爹只是因為我可能會不喜歡,就拒掉了與九皇子的婚事?」
「不止如此。」姜四爺說,「那位九皇子是宮女所出,出身太低。近些時日,完全沒有他的訊息,是死是活……都說不定。」
姜嬈聞只,卻心酸嘆了口氣,「他好可憐。」
……
次日。驛站。
姜嬈戴著頂錐帽,穿了一身不太起眼的衣裳,一直在這等。
視線挨個掃過進城的人。
卻未有一人是與她夢境中那人的模樣相似的。
一等,就等到了正午。
白日耀眼,驛吏換了一撥班,姜平問姜嬈,「姑娘,您可要回去休息一會兒?」
姜嬈拿手掩住哈欠,倦倦說道:「我不能走。」
只有她知道夢裡那個青衣人和他的馬是什麼模樣。
城門處,一陣馬蹄聲。
姜嬈一掃倦色,眼前一亮。
青衣、棕馬……是她夢裡那個人。
她起身,走到那青衣人身邊去,「官人從哪裡來?」
青衣人警惕看了她一眼,並未答
話。
可驛站裡的驛吏都是姜平昨日裡打點好的,立刻跟著她的話問道:「從哪兒來的?」
青衣人只得說道:「慈縣。」
撒謊。
姜嬈眯了眯眼,明明是金陵來的才對。
卻笑笑,「又是一個外鄉人。」
她轉頭,裝作不經心的樣子,與旁邊一個驛吏說道:「這外鄉人不熟悉我們鄴城的氣候,就是容易出事,前幾日城西那火,燒得好大。」
早就被姜嬈收買的驛吏也附和,「晚上點明火,這裡天干,容易起火。」
青衣人卻在聽到城西時,耳朵就尖了起來,「城西起了火?」
「是啊,火燒得可旺了。誰來著,那房子全毀了。」
驛吏跟話,「是那個在這裡養傷的金陵小公子的房子毀了,人都差點沒了。」
有驛吏發話,顯得他們的話特別可信。
青衣人臉色立刻變了。
「那他現在在哪兒?」他急問。
驛吏:「在城東的破屋住著呢,也是可憐。」
姜嬈:「哪間啊?」
青衣人也豎起了耳朵在聽。
驛吏:「溪旁那間。」
姜嬈:「哦,我知道了。」
青衣人急了,「我不知道啊!」
「官人要去找他?」姜嬈做戲做得十足,裝作詫異模樣,「那我給您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