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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對這件事並沒有否認,其他人對潘晟也就漸漸改了看法,他爸爸又不是他,怎麼能一概而論呢?
接觸多了,發現潘晟為人挺厚道,他又對他們心存感激。一來二去,池眠二人還真和潘晟關係好了起來。
但潘晟對於當年他為什麼不還手卻始終語焉不詳,池眠也沒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
直到後來,所有變故像大廈驟然傾塌般集中爆發,池眠就再也沒見過他們,接下來就是漫長的七年。
爬了一個多小時,池眠抬頭看了眼仍在向上蜿蜒的路,終點似乎還有些遙遙無期。
她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喘著氣。沈詮期開啟保溫杯遞給她,看她一副快要累趴的樣子有些想笑:&ldo;喝點水,我們休息下再繼續走。&rdo;
&ldo;我說,&rdo;池眠嚥下一口水,緩了緩,有氣無力地,&ldo;你不會是故意折騰我吧?&rdo;
沈詮期眯了眯桃花眼,眼底閃動著戲謔的光:&ldo;如果我要折騰你,你現在就不會在這了。&rdo;而是在床上。
&ldo;我們走吧。&rdo;池眠把杯子收進揹包裡,撐著樹起來拍拍屁股,選擇性地忽視他的話。
身後的沈詮期盯著池眠裹在大衣裡卻依舊窈窕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有些事可不是裝傻充愣就能躲過去的。
臨近中午,穿過山間崎嶇的小道,他們到達最後的目的地‐‐山頂上一塊不算大的平坦的地,一棟三層樓高的小哨所。
樓頂有根鐵桿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有個黑影直立在一旁,而紅色的旗迎風招展,藍天白雲下,高山雪頂上,成為唯一的一抹艷色。
池眠覺得,心底忽然有塊柔軟被戳中了。
她突然想起以前無意中看到描述拉則拉哨所的一句話:&ldo;沒有騾馬汽車,沒有平坦大道,有的只是擔起了生存決心的臂膀。&rdo;
而它,放在眼下似乎正合適。
道歉
池眠和沈詮期抵達哨所門口時,恰好碰上一個哨兵抬水出來。來人是個面板黑黑的小夥子,單眼皮,板寸,但眼神清亮。
他眼裡有著顯而易見的詫異,疑惑為什麼此刻會突然有人上山,並沒有人跟他們提前打過招呼啊。
沈詮期上前跟他解釋了一番,說明自己的來意。小夥子反手拍了後腦勺一掌,眉開眼笑地:&ldo;我懂啦,你們是來找大潘哥的對吧!&rdo;
說完也不管旁的,回頭就沖屋裡扯長了嗓子喊:&ldo;大潘哥,有人來看你啦!&rdo;
沈詮期見狀沖池眠笑得狹促,池眠也扯扯嘴角,手指卻下意識絞緊衣擺。
潘晟很快就出來了。
當他看見他以為有生之年再不會遇見的兩個人時,眼眶像被雨水浸過,竟有些濕潤。
他開口,聲音低啞:&ldo;沈哥,池眠。&rdo;目光仍在他們之間遊移著。
他身上還繫著圍裙,看樣子是在做飯。潘晟搓搓手,又在圍裙上反覆擦了兩遍,依舊高大魁梧的人此刻動作拘謹得幾近木訥。
沈詮期點頭:&ldo;不讓我們進去?&rdo;
潘晟愣愣,又傻傻地栽了栽腦袋,這才醒過神:&ldo;進來進來。沈哥你們上來還沒吃飯吧,剛好我在做飯,加兩個菜就好了。你們等我會兒,馬上就好。&rdo;
池眠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沈詮期不給池眠開口的機會,回身握住她的手就拉她進了門,池眠沒有掙開。
&ldo;不著急,你慢慢來。&rdo;沈詮期回他。
在沈詮期回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