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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塗萌子從一開始就喜歡自己的話,那他回國後故意不去找她,甚至讓她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嫁給自己,這些近乎堵氣的行為,意義又何在呢?
如果,如果自己不那麼驕傲,能對塗萌子敞開心扉,是不是他們就不會蹉跎掉四年的時間?塗萌子也不會因為許諾的算計而受傷?
祁越一拳打到方向盤上,隨著他揮動的動作,手機掉到了操控臺上,螢幕亮起,上面還停留在「老婆」電話號碼的介面。雙眼忽然一陣酸澀,他閉了閉眼,把手機關機了。隨後撥出車鑰匙,儀錶盤的燈光隨即滅了,車內一片黑暗,他最後一絲理智彷彿被黑夜吞噬掉了,一股挫敗感鋪天蓋地洶湧襲來。
早上,塗萌子很早就醒來了,身旁的朗晴還在沉睡,她起床躡手躡腳下了樓。朗晴沒有和家人住,而是在爸媽家對面的小區買了個單身公寓,用她的話來說是既有獨立空間的同時,還方便每天回去蹭飯。
塗萌子來到那個乾淨到只是撕去了「歡迎業主回家」的入住封條的料理臺,再翻了下上面一排廚櫃,果然是空空如也。
好吧,塗萌子終於有了「不是我不煮,而是你家沒有料」的藉口了,換好一身衣服,帶上手機鑰匙就出門覓食。
朗晴家住在繁華地段,下樓走兩分鐘就到麥當勞,塗萌子點了一份全餐,坐下來慢悠悠地吃著。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了,是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塗萌子擦了擦手接起來。
聽到對方的聲音後,塗萌子臉色微變。
二十分鐘後,有人在塗萌子的桌子前站定,塗萌子抬眼,眼前的人左邊嘴角和右臉顴骨上都掛了彩,儘管樣貌有點滑稽,他還是微笑著說:「萌子,你好嗎?」
「我很好!許諾,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許諾坐了下來,苦笑說:「是我活該,被打了。」
塗萌子無言以對。
許諾又說:「萌子,我這次來,是專門給你道歉的。」
塗萌子一愣:「道歉?」
許諾點點頭,說:「你當年寫給祁越那封情書,其實是我拿走了,祁越由始至終不知道你給他寫過情書。」
塗萌子大腦當機了,昨天她才知道祁越原來很早就喜歡自己,然而現在幾年沒見過的許諾又跳出來說自己寫的情書並沒有落到祁越手上。這兩者有聯絡嗎?好像有關聯,可是一時間又抓不到那個關聯點。
她問:「你是什麼意思?先把具體前因後果說一遍。」
「高二時,你和我們同班了,我明顯感覺到,一向對女生不感冒的祁越居然會把視線停留在你身上,那時他在感情上還很大條,還沒意識自己是否喜歡上你了。而我在這方面比他敏銳多了,在他還沒有喜歡上你這種認知時,我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你了。」
「我以為他會一直這樣的態度一直到大學畢業,沒想到有一天,我和祁越去外校打球回來,看到你和你朋友在我們大學門口東張西望,他忽然對我說『阿諾,我有喜歡的女孩了,吶,就是那個笨笨的人,塗萌子』。」
「我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我也喜歡她』,可我最後忍住了,什麼都沒說。過了一個月左右吧,我發現了寫給祁越的情書裡有一封的字跡很熟悉,可能你不知道,在我眼裡你的字很有辨識度。於是我私自拿走了你的信,然後拿了祁越的手機給你發了條拒絕的資訊。」
「我知道你肯定會因為失戀會有各種情緒,於是等你緩幾天,我鼓起勇氣當面向你表白。我知道你會答應,很大成份還是因為祁越,我是祁越的朋友,他拒絕你,我卻向你表白,我當時很有把握你會答應我的。」
「我有一種暗戳戳的愉悅感,一部分來自於你,一部分是因為我終於可以讓祁越栽一次了。」
「差不多同樣的話,我昨晚對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