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對不起。”第五君瓏大概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分了，很快向我道歉。

這樣我反而沒法向他發火了，只好把頭扭到一邊，故作大方地擺擺手。

“算了！”

我煩心的不是他的話，而是一想到連他都看傻了，那萬一碰到第五律不就更糟了？

他一定以為是他那顆棒球造成的，我不想再被他賠禮道歉了，更不想再去他那間快餐店被人用視線謀害了！

想到這，我飛快地把剛拿出沒多久的書本塞回包裡，然後對秦若耶說：“幫我請病假，我回家去了！”

腦袋上的包沒消掉前，我不出家門！嗚——

是我太笨，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砸到腦袋，我不怪任何人，也不埋怨任何人，所以第五君瓏老大，您追在我後背的視線能不能不要那麼熱烈啊？！

好歹我的身體也是受過死神能力改造過的，六感都比普通人高很多，你老大的眼神真的戳得我很“痛”誒！

深夜11點40分，一道疾如閃電的紅光劃過夜空，在星空密佈的天幕上留下流星一樣美麗的軌跡。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這種美麗，也許十萬、百萬人中才會有一個有這個榮幸，因為這不是存在於人世的美，是死亡的預兆，是地獄的邀請函，是某隻兼職死神正在趕路的身影……

今天的工作時間有點晚，匆匆往回趕的我不停看著手錶上的時間。

馬上又到十二點了，不知道琉璃又要搞什麼出來，昨天幸運才會只召了只幼年地獄犬，今天萬一更“幸運”了，還不知道會召個什麼東西出來，我必須把這種意外扼殺在搖籃裡，而且要給她一個永遠不會再玩召喚術的懲戒！

熟門熟路地找到第五琉璃“修行”黑魔法的那個大房間，果然看到正蹲在房屋中央，正在寫著咒文的她。

我舉著鐮刀在她頭上比畫著，真想把她的榆木腦袋敲成釋迦牟尼的造型，不過不急，等我先教訓她一頓再說！

我看著她不停在地板上畫符號的樣子，無聲地奸笑起來，揹著她修改起地上的咒文來。

因為咒文需要非常嚴格的準確性，有一點的錯誤就可能失效，或造成截然不同的效果，而那正是我想要的。所以在我改過幾個字後，原先召喚魔物的魔法就變成了召喚霧氣的魔法。

十二點差半分鐘時，琉璃丟掉手裡的書，開始唸誦召喚咒語。我在旁邊不懷好意地瞪著她，等她唸完的時候，就是我要向她“討債”的時候了！

霧氣沒有意外地從地上咒語文字間升騰瀰漫開，漸漸將整個房間都包裹了起來。霧氣是真實存在的，所以第五琉璃可以看見，也因為她能看見，驚呼聲從開始時就沒停過。

“哇！”“天啊！”“上帝！”“耶穌！”……

我對她驚喜又驚恐的表現只能送上兩隻大白眼。和很多人喜歡看恐怖片一樣，既喜歡得不得了，又害怕個不得了，一邊尖叫一邊開心的舉動究竟有什麼意義，我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

然後，在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時，我知道好戲就要開場了。

親愛的琉璃小妹，作為昨天害我被那隻狗東西當成玩具的補償，就讓我送你一個難忘的夜晚吧！

第五琉璃激動地看著眼前模糊一片的白霧，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咒語有效。

“究竟會出來什麼呢？好興奮哦！”

霧氣隨著窗戶外涼風的灌入而慢慢消退，一抹黑色的影子卻在霧氣中清晰了起來。第五琉璃興奮地尖叫一聲，兩隻眼一眨不眨地死盯著那抹黑暗。是什麼？究竟是什麼呢？

“汝為何人？”彷彿從遙遠天空飄來的聲音迴盪在房間中，低沉又有些沙啞，不好聽又卻也不難聽，總之非常古怪。

“我、我叫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