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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已經聽到了庵內傳來的鐘聲。潘星霓擦了擦身上的汗。外頭已經很涼了,馬上就是冬天了吧。這種季節真是讓人絕望呢。她回頭看了看,身後並沒有黑衣人跟上,可是再耽誤一會兒,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幸運了。
她正準備朝著庵裡走,猛然發現庵的附近似乎有好多官兵。有幾個站在庵附近,把守著門,有幾個正在小跑,像是在附近巡邏。
糟了,這可不妙。難道庵中出事了?或者······有人知道師父她已經仙逝了,這才報的官?潘星霓覺得這種可能性挺大,畢竟自己在桓山腳下生活了這麼些年,也沒見有官兵盤旋在這附近。他們最大的活動範圍,不過是半山腰的皇家的狩獵場。
「喂,哪裡的小孩!還不站住!」兩個官兵交換了一下眼色,其中一個厲聲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大人沒有教過你這裡不能來玩?還不快回去?」
潘星霓有些心酸,回去?回哪兒去,哪裡都去不了。
「為什麼不能進去?」
那兩個官兵輕蔑地笑了笑,「今天是皇帝陛下帶著太子殿下來拜師的吉日,豈容你這小輩放肆,你再不走,我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說完,他們把那長長的刺槍對準了潘星霓。
看這個架勢,自己一時半會進不去了。潘星霓很著急,如果自己不進去,黑衣人隨時會找到自己滅口,並且······今天是皇帝和太子來的日子?師父曾經說過,害她的人是針對當朝皇帝的,皇帝會不會有危險?自己可是答應了師父,繼承掌門位,不做對皇帝不利之事的。
怎麼辦呢?
「你還不走?」兩個官兵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正準備上前捉住她把她弄走,潘星霓識趣地跑開了,躲在了附近的草叢中。待會兒,只能邊看形勢,邊決定怎麼走了。
潘星霓就那樣盯著,盯著,一宿沒睡的她,實在困得不行了,眼皮直打架,反正皇帝也沒來,自己可以小眯那麼一會兒。她就這樣以一種極為古怪的跪姿,眯著眼睡著了。
「伴溪,你很緊張嗎?」柳漢洲笑著看伴溪那皺著的小眉頭。
「嗯。啊,不。」伴溪打量了一下銅鏡中的自己,看上去確實是個面容靜雅的小少年了。伴溪看著那面銅鏡,有些動容。
「別怕,父皇在你身邊,還有薇兒,我們都會陪著你。只是,原本讓你拜師的掌門費五常無故失蹤,你可能要和薇兒一同拜在若霞師太的門下了。」
本來伴溪還有一絲緊張,聽父皇這麼一說,緊張感反而消失了,「那我就是薇姐姐的佛門師弟了?」
柳漢洲點頭,帶著滿臉笑意。
「我準備好了,父皇,我們走吧。」
柳漢洲點頭,身邊的劉總管會意:「移駕桓山棲雲庵!」
潘星霓是被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驚醒的。她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就在附近盤旋,似乎在尋找什麼。
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驚嚇過度發出一點響聲。好在黑影四處看了看,也許是忌憚四周全是巡邏的官兵,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潘星霓明確了一件事。今天,如果進不去庵裡,可能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她腦海里不斷閃過爹孃蒼白的面孔和師父被鮮血包裹著的身體,還有那冰涼的觸感。她從未感到如此害怕。
「皇帝駕到。」遠遠地,聽到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只見門口那些把守的官兵們,紛紛跪了下來。潘星霓再往遠處望,果然,一條長長的陣仗往這邊過來了。
啊!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見到皇帝。原來皇帝是如此威嚴,如此有氣魄。他身邊的那個穿著一襲紫衣,頭束金冠的,應該就是當朝太子了吧?看太子那個身形,應該還沒自己大呢。潘星霓揉揉眼睛,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