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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事？&rdo;

&ldo;上次你幫我的時候，也沒見你跟那兩個日本兵說話，為什麼他們見到你就跑了，一副很怕你的樣子？&rdo;

&ldo;也許是我長的可怕吧。&rdo;

她故作生氣：&ldo;不問了，三分真，七分假！&rdo;

&ldo;我假？&rdo;他仍微笑著，&ldo;你真嗎？你要是真，幹嗎不告訴我你的名字？&rdo;

&ldo;你先說真話，我就說。&rdo;

&ldo;我說了會把你嚇跑的。&rdo;

&ldo;是嗎？&rdo;她來了好奇心，&ldo;那我倒要聽聽，你怎麼把我嚇跑。&rdo;

&ldo;我是那兩個士兵的上級。&rdo;

&ldo;上級？&rdo;她不禁發笑，&ldo;你是說你是日本人？&rdo;

&ldo;對。&rdo;

&ldo;開什麼玩笑？&rdo;

&ldo;瞧瞧，我說了你又不信。&rdo;

她有點不高興：&ldo;你是舞廳的常客，你卻說你今天是第一次跳舞，現在又說你是日本人……哼，荒唐。&rdo;

&ldo;你說荒唐就荒唐吧，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我不告訴你。&rdo;說到這兒，她向前一看，說：&ldo;我到了。&rdo;然後喊車夫停了車，下車把錢交給車夫，沖那個&ldo;荒唐&rdo;的人招了招手：&ldo;再見。&rdo;

他示意地招了一下手，馬車掉頭往回走了。

她一甩包，朝公寓走去，由於下午的時間都花在了做頭髮上，她還不知道肖四爺把房子裝修得怎樣。

到了，她推開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微笑著站起來：&ldo;小姐，換拖鞋。&rdo;

她低頭一看，腳下擺著一雙棉拖鞋。再看屋裡的裝修，很華麗：米黃色的地毯，棕色的皮沙發；一個紅木大茶几擺在客廳中央；門邊有一盆滴水蘭，靠牆有一個酒櫃；白色頂棚上有一個大掉燈。她一陣欣喜，換上拖鞋，到臥室看了看：地毯是紅色的，一張彈力雙人床，床邊有一個衣櫃，門邊有個梳妝檯。她開啟衣櫃，裡面掛滿了漂亮的衣服。

&ldo;哇，肖四爺真浪費！&rdo;

&ldo;小姐。&rdo;

她一回頭，趕緊把那個婦女拉進來：&ldo;你瞧，我光顧高興了，竟把你給忘了！怎麼稱呼你呢？&rdo;

&ldo;我是個下人，是肖四爺僱來照顧你的。&rdo;

&ldo;那我叫你阿姨吧。&rdo;她喜笑顏開，又跑到客廳，坐到地上，竟不覺得涼！

女僕嘆口氣，暗想：她能吃幾年的青春飯呢？

電話鈴響了，女僕拿下牆上的聽筒：&ldo;喂，哦，回來了。&rdo;她喊海蘭：&ldo;小姐，肖四爺電話！&rdo;

海蘭過來接過聽筒：&ldo;餵。&rdo;

&ldo;海蘭，裝修還滿意吧？&rdo;

&ldo;太滿意了，我都想認你當乾爹了！&rdo;

&ldo;先別高興得太早，你馬上過來，我有事跟你說。&rdo;

她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說：&ldo;已經十一點多了，不能明天再說嗎？&rdo;

&ldo;不行，你現在就過來，子凌的車就在你公寓附近。&rdo;

&ldo;好吧，你等我。&rdo;她掛上電話，對女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