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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我談？&rdo;他問。

她點點頭。

他指了一下旁邊的沙發：&ldo;坐。&rdo;

她坐下來，看到子凌站在沙發旁‐‐他通常是這樣。肖四爺點了根煙：&ldo;說吧，什麼事？&rdo;

&ldo;田信要帶我去香港。&rdo;

肖四爺吃了一驚，目光馬上集中過來：&ldo;帶你去香港？&rdo;

&ldo;他沒說去香港幹什麼，他的意思是徵求我的意見。&rdo;

他冷笑道：&ldo;日本人什麼時候徵求過咱們的意見？&rdo;

&ldo;是啊，話雖這樣說，如果我硬說不去，好像太不給他面子了。&rdo;

&ldo;香港太遠了，我們必須慎重考慮。&rdo;

&ldo;這其中的危險我早就想到了，可是我覺得……&rdo;

&ldo;你覺得什麼？&rdo;

她說：&ldo;恐怕我不能不去。&rdo;

&ldo;為什麼？&rdo;

她若有所思地說：&ldo;你剛才說了，日本人一向是命令我們做什麼和不做什麼，所以我們可能拒絕不了。還有就是，我擺出一副順從的樣子，興許能打消他的疑心，反過來調查他，看他會不會提到吉田。&rdo;

他搖搖頭：&ldo;我想你打消不了他的疑心，他這個人太難對付了。況且，你完全脫離這裡，和一幫日本人在一塊……你想想吧。&rdo;

&ldo;我想我可能會走兩個極端。&rdo;

&ldo;極端？&rdo;

&ldo;我說過，田信具有兩面性。他是一個鬼子，沒錯；可他又是那麼與眾不同，很有軍人風度。雖然我猜不出他究竟想幹什麼，但我可以推測兩種情況：要麼我平安回來並有所發現，要麼我身份暴露，引火燒身。不過你放心，無論情況怎樣，我都不會連累其他人的。&rdo;

&ldo;萬一是介於兩種情況之間呢？&rdo;

&ldo;什麼？&rdo;

&ldo;你沒有暴露身份，可是無法保證自身平安。&rdo;

她想了想，下了某種決心，說：&ldo;那就只有豁出去了。&rdo;

&ldo;一定要這樣嗎？&rdo;

&ldo;其實我很怕，但我既然要抗日，就不能總瞻前顧後的。前線死了那麼多人，你的夜總會裡也有很多舞女為抗日做出了犧牲……我又算什麼呢？&rdo;

&ldo;可他們都是被逼無奈啊。&rdo;

&ldo;那你不覺得，我被田信纏住，也是很無奈的事嗎？說來愛國這個詞沒有多麼偉大，我覺得倒是一種責任。一個人如果連國家都不愛的話，那他簡直是沒有人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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