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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

他又問道：&ldo;對他的性格有沒有進一步的瞭解？&rdo;

她失望地說：&ldo;沒有，只覺得他很怪。我在錢包裡發現一張女學生的照片，眼睛和我長得一樣；還有，他說他與南京大屠殺無關，那個時候他在美國。&rdo;

他說：&ldo;我可以證實第二點。他確實是在南京大屠殺之後才來到南京，也就是在你回南京的前幾天。&rdo;他皺起眉頭，&ldo;他從來沒有騙過你……&rdo;

&ldo;也沒說過&l;中日親善&r;這種虛偽的話。&rdo;她補充。

&ldo;那他肯定對你有另一種想法。&rdo;

她趕緊問：&ldo;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

她再次失望了：&ldo;我們還有必要研究他嗎？&rdo;

他坐回椅子上：&ldo;我不想研究他。可他頻頻出現在我的夜總會，還抓你，調查你，我怎麼能不研究他呢？&rdo;然後他抬起頭看著她說，&ldo;你繼續調查他。&rdo;

&ldo;怎麼調查？&rdo;

&ldo;想辦法接近他。&rdo;

&ldo;你不是說，他很危險，讓我離他遠點嗎？&rdo;

&ldo;可我現在對他的印象有了些改變……你很怕他嗎？&rdo;

她有點不安：&ldo;應該是吧。我覺得他不會殺我，但如果他想整我，一定讓我比死還難受。&rdo;

他彈了一下菸灰：&ldo;我同意你的說法。但是，如果沒有點膽量，怎麼跟鬼子鬥呢？&rdo;

她點點頭：&ldo;我明白。&rdo;

&ldo;還有一件事想問你。水孟凡……是你男朋友嗎？&rdo;

她臉上呈現出一種麻木的傷痛：&ldo;曾經是，現在分手了。&rdo;

&ldo;你還挺有骨氣的。&rdo;

&ldo;因為我們的父輩有血海深仇。&rdo;

&ldo;他還反日嗎？&rdo;

&ldo;可能吧。&rdo;

&ldo;有機會你告訴他，停止一切反日活動。&rdo;

&ldo;為什麼？&rdo;

他的臉色有些沉重：&ldo;因為水家有個潛藏多年的日本特務。&rdo;

她吃了一驚：&ldo;誰？&rdo;

&ldo;真名叫吉田春美，中文名叫什麼我不知道，她和司令部有著密切的聯絡。你認識她嗎？&rdo;

她感到奇怪：&ldo;除了山本叔侄，再沒有我認識的日本人了。&rdo;

&ldo;你肯定認識她，只是想不出來。&rdo;

她眉頭緊鎖：&ldo;水家……&rdo;

【生活有走入了&ldo;正軌&rdo;，可我卻沒有以前的開心了。前兩天的事帶給了我太大的影響。山本田信的威脅並沒有打消我抗日的決心。我只是不知道抗戰勝利以後（我一直堅信這點）是什麼樣子，那時我還能繼續這樣的生活嗎？我不知道。有長遠目光的人總是會想以後，但往往不經意間，三年五載，甚至幾十年的光陰，就像肖四爺指間的菸灰，一彈就沒有了。】

夜幕降臨後，海蘭又出現在舞廳。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在戰爭年代還有心思尋歡作樂，他們真的快樂嗎？肖四爺說他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