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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雄來到二樓敲響了孟凡的房門：&ldo;三少爺，吃飯了！&rdo;

&ldo;不用管我，叫他們先吃。&rdo;

阿雄猶豫了片刻，剛想說什麼，王艷麗走了過來：&ldo;你忙你的吧，我來勸。&rdo;

&ldo;是。&rdo;阿雄下樓了。

王艷麗敲了敲門：&ldo;孟凡，開門，是我。&rdo;

他把門開啟了，她進了屋：&ldo;怎麼不吃飯？&rdo;

&ldo;吃不下，&rdo;他心煩意亂，&ldo;海蘭不知什麼時候回來。&rdo;

她看了看他的臉，問：&ldo;孟凡，你不能忘掉她嗎？&rdo;

&ldo;她是我愛的人，我怎麼忘！&rdo;

她嘆了口氣，決定說實話：&ldo;你別再等了，她不會回來了。&rdo;

他一驚：&ldo;什麼？&rdo;

&ldo;她已經找到了工作，老闆給她提供了住處，她不會再回來了。&rdo;

他抓住她的胳膊：&ldo;媽，你早就知道？&rdo;

她點頭。

他氣急敗壞：&ldo;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rdo;

&ldo;她不讓。&rdo;

&ldo;她找的是什麼工作？&rdo;

她決定隱瞞：&ldo;這……我不知道。&rdo;

他放開她，一拳捶在牆上：&ldo;我真沒用！&rdo;

&ldo;這不怪你。&rdo;

他把目光轉向她：&ldo;媽，你為什麼不阻止她？&rdo;

她嘆口氣：&ldo;我當然也捨不得她，可仔細想想，她做的沒錯。再說，她的脾氣你知道，她一旦覺定做什麼事，誰也拉不回來。&rdo;

&ldo;是，她做的沒錯！可我……&rdo;

&ldo;我知道你愛她，可你也該替她想想。她在水家的身份是個僕人，你爸爸和她有仇，雲青容不得她，她還要面對湘玉！她說，她在水家實在呆不下去了，你應該能理解的。&rdo;

他靠在牆上，臉上有了憤慨：&ldo;她呆不下去了。可以離開，那我呢？我就願意在這家裡呆嗎？你們都要我娶湘玉，可我不喜歡她！她是山本的乾女兒，哼，乾女兒，說不定……說不定她早就被山本霸佔了……&rdo;

&ldo;不許胡說！&rdo;她嚴厲地打斷他的話，&ldo;山本司令是你錢叔叔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rdo;

&ldo;他是鬼子，不是我們的朋友！&rdo;

&ldo;別說了！&rdo;她再一次打斷他，卻忽然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說，&ldo;孟凡，世上很多事都不是人可以左右的，勉強不得。&rdo;

&ldo;……&rdo;

&ldo;走，下去吃飯吧。&rdo;

而此時，海蘭已在大和夜總會的後臺化好了妝。她穿了件深藍色的連衣裙，長至腳底，裙子的領口，袖口鑲著白色的波浪形花邊；燙了一頭空心捲髮，渾身珠光寶氣；眼影和塗了口紅的嘴唇在燈光照射下閃著點點光彩。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有點不敢相信。上大學時，她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歌女舞女就反感。而今天，自己竟然也走上了這條路。

肖四爺走了過來：&ldo;怎麼樣，準備好了嗎？&rdo;

她略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