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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招手叫了一輛馬車,和海蘭一起坐上去。
&ldo;去哪?&rdo;
&ldo;湘韓路。&rdo;
第五章
更新時間2011-12-22 21:45:40 字數:3351
馬車開始走了,他說:&ldo;湘韓路是有錢人住的地方。&rdo;
&ldo;你是說我不該有錢了?&rdo;
&ldo;哪裡,你今天不是賺了王老闆一筆嗎?&rdo;
&ldo;是啊。&rdo;
&ldo;你和肖四爺的關係好象不一般。&rdo;
她看看他,故意低了低頭,不語。
&ldo;你是他的情婦?&rdo;
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觀察一下他的臉色:&ldo;看不起我了?&rdo;
&ldo;沒有,像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做肖四爺的情婦,一定是不得已。你家裡負擔很重嗎?&rdo;
&ldo;我沒有家,&rdo;她的臉色暗了下來,&ldo;家裡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rdo;
&ldo;對不起。&rdo;
&ldo;沒什麼,誰都有死的那一天。&rdo;
&ldo;那你以前住哪?&rdo;
她不想提水家,便說:&ldo;流浪。&rdo;
&ldo;流浪?&rdo;
她撒謊道:&ldo;我家人死在南京大屠殺中了,那時候我正在北平上大學。當年我爸爸為了讓我上學,借了好多債。現在日本人來了,我的債主卻還活得好好的,所以我還債的負擔很重。況且,這年月鬼子鬧的正凶……不,我是說皇軍勢力很大,南京沒什麼好工作可做,我遊蕩了一陣子,然後就傍上了肖四爺這棵大樹。&rdo;
&ldo;舞女也有各式各樣的,潔身自好者大有人在。&rdo;
她苦笑著搖搖頭:&ldo;現在很難說。你看舞廳裡那些日本軍官……&rdo;她忽然停住,&ldo;算了,我不說了。&rdo;
他卻微笑道:&ldo;你說話很小心,但這絲毫不能掩蓋你對日本人的痛恨之心。&rdo;
她嚴肅地看著他的臉:&ldo;你到底是誰?&rdo;
&ldo;怎麼,把我當漢奸特務?我告訴你,那種無恥的行業,求我我都不會幹。&rdo;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ldo;對了,有件事想問問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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