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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力氣再去反駁,也沒有這個必要了——我所向往的,我所珍視的,都已經被毀滅了。
在掛上電話前,圈圈忽然用一種隱晦的語氣道:“但是自從九月份我上學後,我們就很少發生那種關係了,因為……因為我身體……身體不好。”
那語氣聽著是很急切曖&昧的,像是要讓我繼續追問。
可是當時的我處於混沌中,並沒有如她所願追問,而是掛上了電話。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與小&三對話,沒想到竟是這樣一番友好和平的對話。
掛上電話後,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在八月末,董承業的QQ號忽然進了我的空間,從頭到尾看遍了我所有的空間相簿,包括小猴子的照片,包括我和董承業的婚紗照。我當時問董承業為什麼忽然想起看我空間,他卻愣住,像是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似地。
現在我終於頓悟,原來是圈圈用他的QQ號進&入了我的空間。
我閉上眼,對著自己說了一句話——“髒啊,真他媽地髒。”
休息片刻,我打給了董承業:“圈圈把實話都告訴我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在我打電話質問圈圈前,董承業才告誡過圈圈不能說實話,而圈圈也答應了。
他認為圈圈不會騙他,他認為是我在騙他。
董承業以為自己能控制住圈圈,可是他不知道,女人的貪婪與嫉妒是多麼可怕。
他用那種男人出&軌後面對質問時特意表現出的虛張聲勢的憤怒道:“怎麼可能,你煩不煩,整天胡思亂想!”
我忽然憤怒了,用足以撕&裂喉嚨的聲音對著董承業吼道:“事到如今你還在騙!你們七月二十一號上了床,她喝醉了你扶她去賓館!你在D市不回家就是和她手牽手在街上遛狗在河邊游泳!董承業!我寧真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我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董承業!董承業!董承業!董承業!董承業!董承業!……”
那是我這輩子從沒發出過的聲音,充滿了顫粟與歇斯底里,像是母獸受傷時的嚎叫。
我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嘶啞,喉部洇出了血腥。
我在嘶鳴著,將所有的委屈憤怒絕望都叫了出來。
我曾經有個夢想,就是和初戀男友結婚,婚後生兩個孩子養一條狗。不需要太多的金錢,只要平穩幸福。
我曾在董承業的空間留下這樣一句話“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這是我的終極夢想。
而董承業卻將我的夢想殺死,以凌遲的方式,一刀一刀剜去皮肉,殺得慘不忍睹。
我是在書房給他們打的電話,視窗大開著。十四樓的高度,跳下去必死無疑。耳邊有個聲音在攛掇著:跳下去吧跳下去吧,這個世界太不堪了,跳下去就不會再受傷害了。
我向來看不起那些為了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從沒想過自己竟會產生這樣的念頭。當時的我只覺得自己生了孩子,身形臃腫,面目腫&脹,簡直就是一團垃圾,一個連丈夫也不願多看一眼的棄婦。
可是在這時,董承業救了我,他用一種孩子氣的語氣道:“我是這麼做了那又怎麼樣,那你呢?你……你剛才還不是把我趕出家門了!”
董承業的意思是,我雖然傷害了你,你也一樣傷害了我,我們扯平了。
在那瞬間,我忽然看清了他。
他是一個沒有責任感的孩子,做錯事後可以用諸多荒唐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一個男人,可以窮,可以醜,可以花,但絕對不能沒有責任感。
沒有責任感,便是一個男人的癌症。
那剎那,我耳邊的聲音消失了。
我突然發覺,原來我看錯了人,原來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