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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塵書這樣的神情太難得了，若是從前，蘇婉兮必定與他調侃一番，但現如今……

&ldo;子衿，多謝你這些年照顧。&rdo;說完蘇婉兮垂眸，深深嘆了口氣。

從天降下一道白光，轉瞬間，蘇婉兮就已消失在眼前。

宋塵書在院中呆坐了一晚，直到第二日，一件狐裘落在了他肩上。

宋雅歌心疼地看著他：&ldo;少主，天冷，進屋吧。&rdo;

看著桌上那杯早已涼透的清茶，宋塵書抿緊了嘴唇。

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但終是化作一笑，起身，走進屋內。

蘇婉兮修為已達巔峰，加之鬼靈一事，得以飛升。

她會飛升，這是早晚的事，但宋塵書沒料到會這麼快。

想起初遇之時，那個闖進他院子的少女，也是真正闖進他心裡的女子。

墨染是她的白月光，鳳清揚必定是那硃砂痣，而他宋塵書，在她心裡不過友人，縱然相伴，卻從不曾相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奈何不是那人之心。到她離開，他甚至都未曾表明心跡。

也罷，宋塵書不是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愛著她麼。

蘇婉兮飛升，在修真界中引起了一次鬨動，畢竟是史無前人後無來者。而玄靈山雖毀，卻因出了兩位得道仙師，名聲大起，加之墨染尚在人間，四處尋他想要入門者不在少數。

至於蘇瑾言與葉夢笙，雖然傷感於女兒離開，但倒也未過於沉溺，將國家治理得極好，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第39章 尾聲

蘇婉兮飛升後只做一件事‐‐在三界尋找鳳清揚的殘魂。

她飛升後見到了汪玄機，從他口中得知，與鬼靈契約之人代價雖為吞噬魂魄，但也有極小的機率，會殘存有一縷殘魂在世間，這只是很小的機率，而且就算真的有，也很難找到。

若真是尋到，還得將殘魂放入魂燈中，保它七七四十九天燈芯不滅，那魂所屬之人才能入六道輪迴，投胎轉世。

而要在人間找尋到此人，那也是極難。

如此困難，蘇婉兮仍然抱著希望開始了尋覓。

這一尋便是九百八十三年。

蘇婉兮終是闖鬼界找著了那縷殘魂，魂燈是蘇婉兮當年飛升後，因解救蒼生有功向天君討要的封賞。

備這魂燈九百多年，終於點燃了燈芯。

在鬼界，蘇婉兮守在燈前七七四十九天，鬼界極陰，哪怕是仙身，這些時日，蘇婉兮還是傷了身子，好在沒出意外，這時候鳳清揚已經投胎轉世了。

回到仙界，蘇婉兮向天帝提出了令整個仙界譁然的請求。

鳳寰仙子竟要自貶下凡，恢復凡人之身！

修仙何其難，飛升更是難上加難，而她竟然要放棄仙身，再做凡人！

天帝似乎並不訝異，他在與玄機下棋時便知曉此事，於是也命蘇婉兮整理好鳳寰殿的事務後方可洗髓下凡。

這還當真是一個敢提，一個敢應啊……

十七日，蘇婉兮終於如願下凡。她飛升時便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自貶時仍是空前絕後震驚四座。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如此這般，距離她飛升已有千年。

恢復凡人之身，但蘇婉兮功法仍在，無非不就是回到了剛入玄靈山那時的修為，在人間倒也並無不便，只是洗髓之痛，無法在短期內恢復，她只得留在下凡這地‐‐鳳棲城，修養幾日。

說起來這名字，蘇婉兮倒是覺著有幾分熟悉，但這千年時間一晃過去，她也著實記不太清了。u

翌日，蘇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