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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著實不客氣,眾女眷終於變了臉色,她們從來就看不起她,也從未把她放在心上,因而也就忘了,若論地位,在座的哪一位也沒資格置喙她。
張麼麼起身:「英雄莫問出處,人的眼睛之所以長在臉上而不是後腦勺,就是告訴我們要往前看,若只一味盯著出身,盯著祖輩打下的基業,那倒也沒必要再去費盡心機教育子孫了,畢竟,按照大家的意思,只要有了個出身,便一切都有了不是嗎?」
「因此,往後若誰還要再拿出身說事,那便請她比我身份高時再來說話。」說罷將丫鬟手中的匣子拿過來,朝臨安侯行了個禮,坐回了座位。
她這番話不卑不亢,卻彷彿一層帶著重重壓力的大網朝眾人壓下來,叫人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一時鴉雀無聲。
三夫人無人幫襯,只好面紅耳赤的坐下。
眼見廳內氣氛凝滯,鬱林肅哈哈大笑道:「誰也不是一出生就能吃白米飯的,我媳婦兒能不能當好這個家,各位嬸嬸嫂嫂們,且拭目以待吧。」竟是無比信任張麼麼。
臨安侯打量張麼麼的目光越發幽深難明。
回去的路上鬱林肅一直牽著張麼麼的手笑,期初張麼麼瞪他,示意他別太過分,畢竟是在外面,但這人自來混帳,和自家媳婦兒在府裡牽牽手這種事又算得了什麼,反而張開手指,十指緊扣,笑嘻嘻地瞧她臉色,似乎總在試探她的底線。
見他實在賴皮,她自己也不是個婆婆媽媽的,如今兩人又說開了,便也懶得與他歪纏,也就任由他去了,鬱林肅便笑得愈發得意,湊近她耳邊道:「媳婦兒,你可知你方才十分霸氣?為夫喜歡極了,且與有榮焉!」
張麼麼道:「不是你說的麼,自己家裡自然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嘿嘿嘿,對對對,就該如此,就該如此。」他翻來覆去只有這兩句,實在憨傻,張麼麼忍不住看他一眼,見他咧著嘴笑,俊逸的面孔都顯出三分傻氣,但眼裡卻透著歡快的光,不由也彎唇笑了笑,頓了頓,在衣袖的掩飾下,握住了他的小拇指。
鬱林肅忙包住了她的手,眼中熠熠生輝,悄聲道:「媳婦兒,今晚咱兩可以親香親香不?」
張麼麼:……
對這人果然不能心軟,否則絕對能將得寸進尺發揮到極致。
正要收回自己的手,後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轉頭看去,見是個陌生的丫頭正趕上來滿臉焦急的和流茴說什麼,片刻流茴來稟道:「世子,少奶奶,二奶奶的丫頭來報,說大奶奶想把大姑娘接回碩風院去自己照顧,但夫人不放人,大奶奶便搶了大姑娘,這會兒已經鬧起來了。」
張麼麼瞧了那報信的小丫頭一眼:「為何是二嫂的丫頭來報信?」
「那小丫頭說,是二奶奶去探望夫人的時候碰巧遇上的,說如今既是您管家,那這事兒自當是要報給您知道的。」
張麼麼笑,這鄒氏還真是百折不屈。對鬱林肅道:「你先回去歇著,我去看看。」
「嗯。」鬱林肅點頭,囑咐冷氏流茴道:「你們奶奶身體尚未痊癒,切記若有衝撞一定要護好了。」
「是。」眾人忙應下,便簇擁著張麼麼又折返回去。
到了清風閣一看,曹氏蒼白著臉被人扶著站在廊下,正焦急又憤怒的看著院子裡緊緊抱著真茵又被曹氏的人圍住的荀氏。
荀氏衣衫凌亂,髮髻微散,執拗又隱隱有些瘋狂的想要衝出去,真茵被她按在懷裡露出半張臉,小臉兒發白,眼圈兒泛紅,被嚇得不輕,卻在看見她時下意識地將頭埋進了荀氏懷裡。
張麼麼打量兩眼,先向曹氏行禮,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曹氏如今對她再難掩飾厭惡之情,冷冷撇了一眼:「你來做什麼?」
張麼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