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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麼麼愣了,下意識站了起來,手裡滾燙的茶碗就這麼掉落,手背瞬間被燙得通紅一片,流茴驚呼一聲忙上前處理,卻被張麼麼一把推開,她看著那人從容的給三公主見禮,看他行禮時右手拇指抵著左手拇指的指腹,瞬間如遭雷擊般僵住了。
「少奶奶……」流茴見她如此忙擔憂地喚道,然張麼麼卻根本聽不見了,她的眼裡一片猩紅,燙紅的手似乎不知疼痛一般摳進了窗稜裡,臉皮僵硬到幾乎扭曲,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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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來人時,曹瑞雅大大鬆了口氣,下意識露出笑來,滿眼的依賴,她牽著的女童撲進他懷裡喊爹爹,朱御史和他見禮,口稱「房大人」。
此人正是曹相二女兒的上門女婿房垚,如今任吏部侍郎一職。
三公主的臉色卻愈發冷淡,雖說這房垚只是曹相的上門女婿,但曹相對他的信任比之親兒子都要重幾分,而房垚的行為處事也與曹相十分相似,看似溫文儒雅,實則滴水不漏,最是心機深沉,且手段冷漠,三公主是最不喜歡的。
房垚行了一禮道:「公主殿下,方熹雖行事衝動了些,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兩年前王二小姐在相府出事時微臣也是在的。當時是因為方熹與他的貼身侍女親密了些,那位王二小姐便有些氣怒,隨後和方熹吵了一架,之後便負氣離開了,卻不知怎麼的掉進了湖裡,被救上來時已是晚了。」
他三言兩語,雖承認了王妤是在相府出事,卻又將責任完全歸咎到了她自己身上——因嫉妒曹方熹和婢女親近就負氣離開,只差明說王妤小小年紀就與人爭風吃醋,那時的王妤可還是個少女,他的用心何其惡毒。
「你放屁!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是曹方熹,是他先對我妹妹——」王溶目呲欲裂,下意識就要說出實情,然看到那房垚平靜的眸光時瞬間一個激靈停了下來,頓時背心裡就起了一層冷汗——他險些中了房垚的激將法。若有些事從他嘴裡說出來,便是妹妹是無辜的,也會徹底毀了她的名聲。
這房垚,好狠毒的用心!
房垚淡淡一笑道:「方熹對你妹妹做了什麼?王公子,如今三公主和朱御史都在這裡,還有滿街的百姓作證,不如你把你知道的也說出來,好叫大家看看到底誰是誰非?」
王溶四處看了眼,到處都是人,他如何能說?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便是這一步,就叫人覺得他是心虛了,那之前所謂的冤屈是假的?頓時周圍人看他的目光漸漸發生了改變,之前是同情,現在就是懷疑。
張麼麼將半個身子藏在窗戶後面的陰影裡,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有這個人在,今日王溶想要伸冤,難了。
果然,那房垚見王溶不吱聲,又對三公主和朱御史道:「還請二位明鑑,此前我聽王公子說是王小姐夢中指引讓他今日來此伸冤,若王小姐當真在天有靈,為何不直接向刑部、大理寺等偵辦案件的大人們入夢?何須如此麻煩,要恰好等到您二位和我曹家人都在的時候。」
說著不慌不忙道:「那就只能說明這一切並不是什麼在天之靈的指引,而是人為罷了。」
三公主雖討厭房垚這類人,但她也不是個傻的,畢竟當初她就懷疑這事不是巧合,便看了朱御史一眼,朱御史沉吟片刻:「房侍郎,不管是不是巧合,王公子既然出具血書說有冤情,那就必須重視,若事後證明他是誣告,自然要懲處,可若不是呢,那自然也要讓蒙冤者沉冤得雪。依老夫看,還是上報刑部抑或大理寺吧。」
他的話看似公正,實則還是偏向王溶的,王溶自房垚一出來便被壓制,此時朱御史這話一出到底鬆了口氣。
然而,張麼麼卻知道他這口氣放鬆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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