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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鬼話!”憑空中,多出了一道急躁的聲音。郝妙喘著氣,一把搶過媽媽手裡拿著的契約,粗略看了遍,再用力往曾素琴臉上甩去。“誰稀罕你這鬼東西!”
“妙妙!”夏美要阻止已來不及,曾素琴惱怒地站起身,伸出纖纖玉指,氣得話也說不清:“你……你看你的教養?還妄想和文遠結婚?”
“我有說要跟他結婚嗎?我哪裡答應嫁給他了?你別以為我們一家巴著要貼上去!”
“妙妙,不可胡亂說話!”夏美少有的發怒,郝妙感覺特委屈。“媽,有錢怎麼了?就可以用錢來羞辱人了嗎?”
“你認為這是羞辱?”曾素琴啞然一笑:“你家麵店被人逼遷,我好心送來旺鋪,解你們燃眉之急,這叫羞辱?那我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被這樣羞辱!”
“你安什麼心,怕沒人知道麼?”郝福說完,被老婆瞪了一眼,只好又噤聲。
“好吧,既然你們裝清高,這點錢也省了。我也不跟你們吵,免得**份。”曾素琴徐徐把契約收回,又扔了一張紅色鈔票在桌上,揚長而去。
郝妙從聽到那句“你家麵店被人逼遷”後,神情便一直呆滯,直到曾素琴走遠,她才回過神來,抓住媽媽的兩臂追問:“麵店被業主逼遷?”
瞞不過了,夏美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我們不是簽了長期租約嗎?她這樣是毀約!”
“毀約又怎樣?人家還願意付毀約金啦。”說到這事,郝福更顯得垂頭喪氣。郝家租這舊鋪子有十幾年,跟業主的關係一向良好。豈料前段時間老業主去世了,她兒子繼承遺產後就要他們搬。“他規定我們十天內搬出!”
“這不是明擺著為難人?現在怎辦?”郝妙也著急了,先別說一時三刻找不到合適的新鋪子,就是找到還要裝修,算來算去,麵店肯定要停業很長一段時間。
“這事回去再說吧。”夏美這幾天為搬鋪一事已經煩得夜不安寧,被丈夫女兒一說,更是恨不得拿東西把耳朵堵住。
俗話說上屋搬下屋,不見一筐谷。除了是鋪子,還要考慮住的問題。現在外面的鋪租昂貴,地方淺窄還不帶裝修,帶裝修的卻得頂手費。如果一搬,勢必花不少錢。小麵店利潤微薄,十幾年積存下來的可動用資金不多。再來就是長年以來做慣熟客生意,新鋪子她根本沒信心可以快速回本。所以是結業還是搬鋪,夏美一時很難做出決定。可是不做麵店,倆老沒其它手藝,能做什麼呢?
這問題需要時間靜心考慮,所以對於女兒的問題,她實在給不出明確的答案。
一家三口為這事煩惱不已,郝妙下午提議去找新鋪,夏美擺擺手,說累,並要她先回別墅,這事不用她操心。
“我也是家裡一分子,不是嗎?”
“我說這事不用你擔心就不用你擔心!你今晚就回去,別在這吵得我心煩!”媽媽首次用這種態度對自己,郝妙很受傷,晚飯也沒吃便坐車回別墅去。
開啟大門,室內竟亮了壁燈。郝妙快步走進客廳,只見葉文遠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窗戶大開,風從外邊吹進來,他連外套都沒披,襯衫都被壓得皺巴巴,領帶解了一半,還斜斜的掛在脖子上。
郝妙輕步過去,蹲下‘身。他睡得很沉,不知什麼時候下的飛機,竟然沒通知她。突然想起中午她開機後,曾收到他的未接來電提示,當時因為氣還沒消,又關機了。
輕撫他的臉,胸口泛起一陣憐惜之情。她知道不應該鬧小脾氣,找不到人,他該擔心得要命吧。
熟睡的人眼皮動了動,漂亮的雙眼緩緩睜開。見了她,猛地起身。“你到哪去了?”電話關機,到咖啡館找人她說請假,打電話去小麵店又沒人聽,他坐了十幾小時風風火火回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