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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水,便聽見門外柳裴元的聲音:“雪濤呢?人在哪裡?”
她急忙把手中的茶盞遞給紫燕,然後轉身下床迎了出去。在屋門口迎上急匆匆進門的柳裴元,看見這位四十多歲的老人披著深紫色團花錦緞黑狐狸皮的斗篷急匆匆的進門,臉上帶著十分的擔憂和憔悴,看見柳雪濤站在面前只是心疼的叫了一聲:“你這傻孩子!”卻全無一絲怪罪之意。
柳雪濤心頭一酸,叫了一聲‘父親’便跪了下去。
柳裴元一把拉住摟在懷裡,嘆道:“你這傻丫頭,要把爹急死麼?”說著,兩行老淚便徐徐的留下來,落在了柳雪濤的頭頂。
柳雪濤一時又覺得後悔不已,再想想盧峻熙更覺得可恨,便在柳裴元的懷裡哭起來。
她這一哭不要緊,把旁邊的盧峻熙給急得要死,看到她安然無恙一肚子的擔心盡數散去,此時想想竟是這女人撒嬌任性弄得滿城風雨。於是皺眉攥拳偷偷地看著柳明澈和趙玉臻,恨不得去老岳父的懷裡把那女人給拉出來狠狠地揍一頓屁股。
趙玉臻在一旁把盧峻熙的神色都瞧在眼裡。在他看來,男人納妾收房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柳雪濤任性撒嬌鬧得也的確有些過份,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總是無法去指責柳雪濤,在看見盧峻熙的時候又覺得這小子也的確欠這麼一頓折騰。
按說,這裡一屋子男人,是個男人都會覺得這事兒柳雪濤做得過分,首先她不應該對丈夫納妾的事情能夠持反對意見,之後更不應該私自離家出走,後來還讓父兄及丈夫滿城尋找。這善妒,不賢,不孝的罪名哪一宗都能讓她抬不起頭來。
可是偏偏卻沒有一個人會指著她。
當然,柳皓波一臉的平靜,趙玉臻怎麼看都看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趙玉臻知道不能看著那對父女在這裡哭下去,於是咳嗽了兩下上前去對著柳裴元微微點頭,微笑道:“這位定然是柳老先生了吧?在下趙玉臻,去年時已經認了雪濤為妹,只是今日才得見到老先生。尚未去府上拜會,老先生原諒些個。”
柳裴元什麼人?那是名利場上混了幾十年的主兒。他如何會不知道趙玉臻的身份?於是忙放開柳雪濤,對著趙玉臻跪拜下去。
“草民柳裴元給世子爺請安。”
趙玉臻一邊說著已經認了柳雪濤為妹子,自然不會讓柳裴元真的跪下。趕忙上前把他拉住,笑道:“老先生何必多禮。玉臻在紹雲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事情還請老先生多多照應。”
柳裴元忙道:“照應之言實不敢當,世子爺客氣了。世子爺但有驅使,草民父子必萬死不辭。”
趙玉臻搖頭笑道:“我也明澈親如兄弟,與雪濤也已經是義兄義妹,自然該叫老先生一聲伯父。老先生莫要自謙才是。”說著,又轉頭看了一眼柳雪濤,又勸道:“雪濤這丫頭並未受什麼委屈,這家客棧乃是我的一個朋友出的客資,水娘子乃是我朋友的故人。剛剛她已經特別做了飯菜,雪濤雖然吃的不多,但我瞧著倒像是惦記伯父和哥哥還有峻熙的緣故。這不過是虛驚一場,女人懷著孩子想來是有些任性的。剛剛我已經說過她了,峻熙就不要再與她計較了。今兒這事兒想想還是很險的,若是她並沒有來這裡投宿而是去了別加,可不一定如此周全了。”
柳裴元便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女兒,嘆了口氣說道:“讓世子爺見笑了。都是她娘死得早,這丫頭從小被我給嬌慣壞了。”
盧峻熙站在一旁,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是他不想說,也不是他沒話說,只是此一時聽著這些人的言辭怎麼就沒一個人為自己抱不平呢?
最可恨的是這位世子爺,你說你好好地不在京城帶著,又他媽的跑到紹雲縣來作甚?
你來就來吧,幹嘛又遇上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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