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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然後」,高斯瞧了陳啟臣一眼,磨磨唧唧的沒往下說。
西慕抬腿踢了一腳高斯的小腿,「快說。」
「朵說要跟那個聯姻物件訂婚了,讓啟臣以後別再去煩她了。」
「店員說啟臣老早就來了,他們一看喝的攔不住了才給我打的電話。」
「嘶」,西慕擰眉,又往嘴裡扔了一顆金嗓子喉寶,「時朵這速度還挺快。」
剛見了聯姻物件幾天啊,這就要訂婚了?
「剛剛啟臣迷迷糊糊的跟我說,」高斯抿唇,聽到兄弟的小聲嗚咽,萬分同情的拍了拍陳啟臣的肩膀,「說,時朵到時候要親自給他送訂婚請帖。」
扎心了。
這也太狠了。
「時朵挺狠啊。」西慕突然心有慼慼,瞥眼看了一眼滿臉沉鬱的陳啟臣,突然覺得自家的小姑娘可真好啊!
不就是不待見他嗎,那沒什麼,起碼沒說轉頭就嫁人啊。
想到這,西慕的思維突然發散,小傢伙的戶口本在哪呢?
這一耽誤就中午了,西慕垂眸看了看時間,又瞥眼看陳啟臣這悲慘的熊樣子,索性坐下了。
「給他弄點醒酒湯,等他醒了我們好好聊聊。」
「聊什麼?」高斯好奇問道。
「怎麼挽回啊。」西慕眯著眼睛,「難不成這就放棄了?」
「那哪成啊。」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陳啟臣意識才有些回籠,但整個人還昏昏沉沉的。
剛醒過來的瞬間就想到時朵對他的冷言冷語,還挽著那男人的胳膊甜笑著跟他說要訂婚了。
心裡難受的厲害,像被人活生生的掰開,把他撕裂。
抬手就要摸酒瓶,不想清醒。
啪一下,
手腕被按住。
艱難的側頭眯眼一看,看到西慕的身影,垂頭輕笑,「慕哥來了,咱們可真是難兄難弟。」
聞言西慕在心裡嘖了一聲。
誰跟你難兄難弟,昨天他發燒,人家小姑娘照顧他了呢。
「擺正自己的位置。」西慕無奈混著嫌棄。
看他掙扎著還要拿酒,面色沉下來,淡聲諷道,「現在不想辦法把人追回來,光喝酒有什麼用。」
「哈」,陳啟臣紅著眼抬頭睨著西慕,「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西慕垂眸冷冷的看著他。
見氣氛不好,隱隱的有了□□味,高斯趕緊起身要擠在兩個人中間,可惜這兩個人對視,誰都沒有錯開視線。
「哎呀,都是自己人呀,你們幹嘛呢!」
片刻過後,陳啟臣頹然的垂下頭,低聲道歉,「對不起慕哥,我不該跟你發火。」
緊緊的抿著嘴唇,過了一會兒一滴淚落在黑色的桌面上,喃喃自語,「我就是心裡難受。」
太難受了,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天崩地裂,心臟被撕開那麼難受。
尤其是時朵當著他的面,嬌笑著挽住另一個男人。
「不還沒訂婚嗎?」西慕冷不丁的開口,「還有時間,但是這珍貴的時間,你就這麼荒廢下去?」
「時朵的聯姻物件我認識,他家的事情……」
話音停頓,西慕垂眸瞧著陳啟臣,「你要想知道,等你清醒了我再跟你說。」
聽了這話,陳啟臣的身子猛的一頓,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西慕,嘴唇微微顫抖。
片刻過後晃晃悠悠起身,扶著桌子和牆邊一路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看到鏡中頹喪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嘲笑自己,又趕緊趕回去。
雙眼不滿血絲,嗓音也啞的不得了,「慕哥我好了,請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