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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一路往上,空氣在狹小的空間裡凝固,短短十幾秒,秦枝甚至想,來一次電梯故障也比這樣乾站著好。
電梯很快到達他們那個樓層,李京州率先出來,走去他家。
秦枝從後面叫住他:「要不要請我去你家坐坐。」
李京州停住了,轉頭看她。
秦枝聳聳肩:「平安夜快樂。」
……
一分鐘後,秦枝被李京州壓在了門板上。
她的花掉在腳下,接著是包,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他則埋在她頸窩處,滾燙的呼吸,濕熱的酒氣全都染到她身上。
他抱她很緊很緊,掙扎不來的那種。
她早該知道,他不會那麼好說話,真就開了門,站在一旁,等她進去。
合著是一出請君入甕。
秦枝砸了砸他的肩膀,提醒:「你少耍酒瘋啊。」
李京州沒說話,肩膀動了動,把她放開了。
他轉身走到沙發上,點了根煙。
秦枝在門口站了一會,也跟著過去了。
李京州眼皮耷拉著,陷在沙發裡像沒骨頭似的,要多頹廢就有多頹廢,聽見她的腳步聲靠近,彈菸灰的手頓了頓,問她:「不走留著過夜嗎?」
秦枝抿了抿唇,到茶几上也拿了根煙。
擠出一個笑,故作輕鬆問:「李京州,見過甜姐兒抽菸嗎?」
李京州瞥了她一眼,把打火機拿在手上啪嗒啪嗒的摁。
秦枝指尖夾著煙要去夠他的打火機,他勾手抓過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拽到身上。
她還沒直起身子,他就對著她的臉噴了個煙圈。
她嗆了一聲:「幹什麼?」
他挑眉,冷如刀鋒:「把煙給我戒了。」
秦枝輕輕「呸」了一聲:「我幹嘛聽你的。」
他目光緊收,點點頭笑了,下一秒忽然把她翻了個身,壓到身下。
秦枝一下子亂了,忙說:「你別想裝醉趁人之危。」
「我想幹你,不需要裝醉。」
「……」
秦枝沒話說了,硬找出一個詞,罵他:「混蛋。」
李京州叼著煙睨她:「是啊,混蛋。」
他說完又把煙拿開,再偏臉,目光又是冰冷一片:「你為什麼看上一個混蛋。」
秦枝從進門就察覺到李京州的異常。
他太脆弱,脆弱到秦枝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想表現的太關心他,但剛才又似乎太隨意了。
想了想,她什麼也沒說,抱緊了他。
李京州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渾身緊繃。
他從她身上起開了一點點,卻又被她摁著腦袋摔了回去。
鼻息間縈繞著她的香味,百合混著柏林少女,味道說不出的奇怪,像一股迷香,讓他再也沒力氣反抗了。
下午的時候,他去了趟醫院。
他問白靈一個問題:「很討厭一個女生該怎麼辦。」
白靈給他解釋了一個概念:「心理學裡有個概念叫反向行為。反向行為是一種壓抑過程。這種行為通常是無意識的,反向者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知覺,它屬於心理防禦機制的一種。」
白靈說,他這不是討厭,只是不敢接受。
他問白靈,他該怎麼辦。
白靈反問他,你怕什麼。
你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還怕什麼?
……
他不知道。
可他就是怕。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我的雙手會輕輕搖著你……」
她忽然唱起兒歌。
哄孩子睡覺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