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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他做過馬賊、做過一方諸侯、當過王、最後也坐了皇帝,真要放下來去做一個普通百姓,或者錦衣玉食的富豪,基本不可能的,金戈鐵馬幾十年的生涯,哪裡說停就能停的。
一隻手伸過來,覆在公孫止手背上。
他轉過頭來,任紅昌眼裡、雙唇都帶著笑,蔥白的手指緊緊的抓著男人:「陛下無論在何處,將來想做什麼,妾身都會陪在身邊,再也不會四處跑了……上輩子錯過了一次,妾身這輩子不想再錯過。」
「紅昌,往後就別說妾身妾身這種自稱,畢竟時代不一樣了。」公孫止反過來握緊了她的手,似乎比所有人都想得開,「以後,我也不稱朕了,至於往後的打算,先看這個通勤局如何向上面匯報情況,對我們有怎樣的安排……但現在,我想帶著這幫老兄弟,一起在這裡走走看看,見識一下新的時代。」
任紅昌輕笑了一下,好看的眸子瞟了瞟那邊坐立不安的諸將,「那陛……夫君有什麼想法?想去看哪裡?景點,還是其他城市?」
「都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去一個城市,交河市。」公孫止望著金燦燦的陽光,俯瞰的視線裡,跨河的大橋下,河面波光粼粼,偶爾駛過的貨船發出長鳴,也有遊艇在水面飛快的過去,劃出一道長長的白色水痕。
不久,直升機越過了長河,朝南而去,無數公路延伸的遠方,甚至更遠的方向,不同的路面,不同的貨車從草原、北方、河洛等地匯聚起來,穿過了許多的城鎮、渡過黃河,最終朝著成銀市過去,在數天乃至十天左右陸陸續續駛入成銀市郊的通勤局分部倉庫。
從西北迴來的一撥人,在中途換乘汽車後也在不久後抵達,公孫止下了車後,看著一口口石封棺槨從貨車中拉下來,推入倉庫中,站在旁邊的趙雲、典韋等人沉默的看著這些棺槨,都沉默下來,若是當初他們沒有跟隨第二次西征,或許屍骨也會像這樣放在裡面,化作屍水、白骨。
「陛……首領,你把誰搬來了?」跟隨在後的諸人看著排列的五口棺身,忍不住問道。
「你們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公孫止伸手在每口棺槨上梆梆的敲了敲,說道:「都起來了。」
下一秒,其中一具棺蓋,陡然發出沉重的推移聲,濃鬱的屍臭傳出的一瞬,有東西飛了出來,嘭的落在華雄腳邊滾了滾,是一根鏽跡斑斑的狼牙棒,他猛的抬頭,半開的棺蓋裡,一個壯碩的屍骸坐了起來,浮腫腐爛的臉頰大口大口的呼氣,帶著瑩黃的屍水嘩的一聲,從裡面翻落下來,摔在地上,在纏屍布里扭動掙扎片刻,灰白的眼睛漸漸恢復黑色,盯著張大嘴的華雄,叫嚷起來:「還看什麼看,快幫忙啊——」
「哈哈哈……聽這聲音就是老李!」潘鳳站在旁邊大笑起來,只是嫌臭不過去。
與此同時,其餘四口棺槨也有了動靜,靠中間左側的一口,棺蓋嘭的翻飛,落到旁邊,一具帶著腐肉的屍骸,直接繃斷了屍布,提著一柄蛇矛站在棺槨上面,瞪著兩支發白的眼睛呀呀渣渣的叫喚;他左右兩邊的棺槨隨後也推了開來,有骨渣慢慢凝聚形成一具屍骸,露出耳朵肥厚長大的模樣,片刻後,方才坐了起來,有些發愣;另一具身體魁梧高大,站起來時,下意識的去撫下頷的幾乎快掉光的長髯。
「劉關張兄弟……」典韋摩挲了一下虎鬚,有些不解的看著公孫止,那麼最後一口,難道是孫權?
最側面的棺槨推開,裡面的身影兩手扒在棺口兩邊,坐了起來,直接嘆了聲:「噫籲嚱……」慢慢轉過頭來,正看到公孫止等人笑吟吟看著他。
神志逐漸恢復。
「……神龜雖壽,猶有竟……嗯?!」那人像是忘詞般怔了一下,連忙翻出棺槨,摸了摸自己,眼睛眯了起來:「公孫……操沒死?哈哈哈……我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