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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首領為何不直接將這些東西販賣出去?」
張燕搖搖頭:「我已接受朝廷封賞,便是有官職在身,若是私造兵器乃是造反大罪,這山中百姓豈不是又要被朝廷圍剿?」
其實公孫止看的出來,這位黑山軍大首領有著沉甸甸難以言說的苦楚,沉默了片刻,他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還是說出口:「大首領有想過將這裡的百姓遷走嗎?比如草原上,那裡地域廣闊,土地肥沃,我漢民走到那裡都能繁衍生息,不妨朝北邊走試試?」
「不能……」張燕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看著遠山:「……那是幾十萬人的生死,途中會死多少,遠行的口糧又要給多少,難道還像黃巾的時候,一路吃過去嗎?我最清楚會死多少,所以張燕不敢冒這個險。」
公孫止轉過頭再次看向他,語氣激烈了一些,「不挪的話,難道就等人來救嗎?」
「那是我的責任。」
聲音響起在山崗上。
站在原地的公孫止沉默的與對方對視了好一陣,隨後點了點頭轉開視線,翻身上馬,勒過韁繩,「若我此次還能從洛陽回來,咱們交易就達成。」
「靜等佳音!」張燕拱手。
風拂過大氅,公孫止策馬走出幾步時,他回頭問道:「你與公孫瓚就舊?」
「有,他寄來的信函中提起過你。」那邊如實回答。
這邊,馬背上身影點了下頭,隨後一夾馬腹奔了出去,周圍八百狼騎踏著轟鳴跟在後面賓士,直到後方的人影漸漸變成了黑點,再也看不到為止。
高升從後面趕上來,「首領,咱們帶的乾糧不夠了。」
奔行的馬背上,公孫止揚了揚鞭子:「我們是什麼?從這裡下去就是山陽,朝西南過去就是河陽,這一路如此多的大戶,咱們是馬賊就該搶過去,別學他們的慈悲,那樣會餓肚子的。」
「是——」眾人大吼。
轟隆隆隆的馬蹄如同雷霆踏過大地,然後遠去。
……
與此同時,洛陽。
在崇德前殿,太傅袁隗將年幼的劉辯扶下皇位,解除玉璽印綬轉交給劉協,然後扶劉協正式登基,是為「獻帝」。
整個關東、整個國家裡,無數的人在奔走呼籲,有關於董卓重重惡行和擅自廢立皇帝之事開始發酵,在這樣的大勢下,一股不起眼的小波浪翻了一個浪花。
名叫蔡琰的女子的婚事出了點意外。
第三十九章 緣,妙不可言
延綿的山麓間,一片深翠裡夾雜著枯黃,起伏山脈之中,小小的營寨上旌旗獵獵,枯燥的秋雨過去十多日,黃河奔騰的水霧從北面而來,將大山籠罩在霧氣裡。這樣的天氣裡,山道上數匹快馬賓士,進出這座寨子。
進來的幾匹快馬,俱都皮襖毛帽,有人快步走上寨子,剩下的人正與守寨的護衛閒聊,言語間多是匈奴語言。
「……南面漢人的京師鬧起來,他們朝廷殺了許多人……人頭能堆起這麼高。」那人誇張的指指旗杆。
「殺的厲害了……漢人皇帝不管管?」
「管什麼……是個大官握了權柄,皇帝還是一個小孩,有這麼高。」他又往大腿量了一下,認真的點頭。
……
說話的上方,大寨露臺上,一名穿皮襖,掛著奢華佩飾的男人坐在匈奴旗下,望著四面圍繞的大山,他名叫欒提於夫羅,南匈奴的右賢王,自去年羌渠被刺身亡後,族中的人並不擁戴他,反而擁立名叫須卜骨都侯成為了新單於。
他與兒子劉豹率眾赴漢向皇帝劉宏訴苦,請求援兵幫助他奪回單於位,然而劉宏病重逝世,於夫羅只得停留在中原等待新皇召見。
初秋時,一個對於他來講的好訊息從南匈奴那邊傳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