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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坐了許久的小屋,動物園這邊也沒想過重新蓋一座,不過裡面的陳設應該還是沒變,這次過來,好歹也想去看看,對我來講,那是幾十年的時光,對它們而言不過十天、半個月的間隔……順便也想看看,曾經一個老朋友還在不在。」
任紅昌靠著丈夫的手臂靜靜的聽著,很多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了,唯獨聽到「老朋友」三字時,抬了抬頭:「什麼樣的老朋友?夫君不是說自己基本不出動物園的嗎?」
「這就叫緣分了,我是管理員,那傢伙卻是個圖書管理員,一來二去,和為夫混熟了,找我下棋,那人也是悶子,除了下棋,也沒什麼愛好,聽到我當初的死訊,該是難過的吧。」
緩緩的語氣裡,倆人走過了這邊的猴園,透過樹隙的斑駁照在走過的肩頭,遠遠的,幾名大人帶著小孩站在狼山的欄柵後面拍照,公孫止走過他們時,拍了拍對方肩膀,「看好孩子,千萬別爬護欄,栽進去就麻煩了。」
「多事……」那男人看著走遠的背影說了句。
前方走遠的公孫止伸手撫過欄柵,看著懶洋洋趴在假山之間青灰的大狼,幾頭小狼崽在地上翻滾,嘴角有了笑容,繞過遊客行走的過道,帶著紅昌轉去工作人員才走的通道,視線在前面延伸推開,是一座破舊的板房敞開著,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忙裡忙外的給生肉攪拌一些食料,對方察覺有人過來,因為是新來的,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園區裡的工作人員,於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公孫止微笑的示意,越過了那人,從屋子旁邊另一條小路走過去,滿是青苔的方形地磚鱗次櫛比朝前延伸過去,兩側都是茂盛的樹木,不時有飛鳥從枝頭飛到另一邊。邁過幾塊方磚後,有一處稍大的空地,擺著一張石桌,一道身影坐在石凳上專心的獨自下著象棋,走近時,公孫止才看到這男人面容,瓜子臉,面板白皙,穿著黑色的長袖t恤,鼻樑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俊朗的外表透著一股書生的文氣,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那男子抬起頭來:「你有事?」
「沒事,只是走錯地方了……你一個人也能下象棋?」
「以前有人陪我下,只是上個月,那人出事不在了,就只能自己陪自己下了。」
公孫止點點頭在棋盤上跳了一個卒,「我陪你下如何?」
那人端詳著落下的棋子,沉默了片刻,搖搖頭,將象棋收了起來,看著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嘴角露出頗為陽光的微笑:「棋是一樣的棋,但下棋的人不一樣了,心情就會不一樣。」他將棋盤夾在腋下,走到公孫止身旁,轉過頭來,透過樹隙的斑駁在眼鏡上劃過去,輕聲說道:「有緣的話,再一起下棋吧。」
說完,帶著象棋從後面的小徑離去了。任紅昌走上前,看了一眼離開的男子,偏頭說道:「這就是夫君的老朋友?」
「是他,看樣子我不在的時間裡,他還是照常過來下棋,是個念舊的人。」
公孫止拍拍女子的肩膀,「走吧,故地也看過了,就沒什麼好留戀,我們回去吧,東方旭差不多該是回來了。」
他抬起頭,望著在遮遮掩掩的樹枝後偶爾透下的陽光,「……不管如何,我都要讓他們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不枉隨我廝殺一場,在這樣的時代,不動刀兵了,那就讓趙雲、典韋他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或者他們想要的生活。」
倆人牽著手走出了樹蔭。
同樣的天雲之下,陽光延伸在相同的城市裡,熱鬧的街市車水馬龍,呂布以及一名宦門隨行人員提著一袋袋衣裝跟在妻女身後,不久,走進了一家商鋪,很快紅著臉又走了出來,抬頭望去,那是印著穿著內衣褲的女子海報。
「……竟這般賣女子貼身之物。」呂布將手中幾隻提袋扔到門口,插著腰站在店門,有人帶著妻子過來買內衣,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