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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光:「……」
不知道大唐怎麼形容沈傾墨這種人,李流光只想到一個詞-變態。他皺眉看向霍節,霍節彷彿牙疼般呲著嘴,無語地說:「七哥兒咱們先走,這些話還是不要聽的好。」
一場賽馬下來,兩人親近了很多。霍節對李流光的稱呼也從七少爺變成了七哥兒。李流光挑眉,故意問:「什麼話?狗雜種?」他覺得霍節應該是認識沈傾墨,最次也應該聽過沈傾墨的名字,便問了一句,「你知道沈傾墨是誰?」
這個問題讓霍節看起來不僅是牙疼,甚至頭都疼了。無奈地回頭看了眼後面的青衣騎手,霍節低聲苦笑道:「沈傾墨是長安沈國公最小的孫子,也是當今……」霍節頓了頓,說:「當今皇后的親外甥。」
李流光不怎麼相信這個答案,覺得霍節肯定有什麼瞞著他。沈傾墨縱是沈國公的孫子,皇后的親外甥,論身份也不如他高,霍節沒必要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不過霍節不願意說,李流光也沒再問,而是換了另一個話題,「那些屍體?」
「沈傾墨的人會處理。他們出現在這裡應該是隱秘行事,被我們遇到實屬巧合。不過……」
「不過什麼?」
李流光現在也僅僅是對周圍的環境和親近的幾人熟悉,再遠一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他看得出沈傾墨出現在晉陽似乎不簡單,但他對外界一無所知,想分析也無從下手。李流光邊控制著馬小跑,邊等著霍節說話。霍節隱隱猜到今天的事涉及到帝國頂層的權利鬥爭,猶豫幾秒低聲道說:「沈傾墨據說是三皇子的人,死的那些人可能是大皇子一邊的。今天的事除了國公爺,七哥兒你不要跟任何人講。」
李流光回憶起第一個男人死前的話,神情開始變得嚴肅。大概是受了過去看的歷史劇的影響,李流光腦海中下意識閃過爭儲奪嫡幾個字。而霍節顯然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李流光點點頭,繼而反應過來,「等等,既然這樣,沈傾墨讓我們走?」
他倒不是盼著沈傾墨將他們滅口,而是覺得若這件事牽扯到什麼秘密,沈傾墨離開的未免太過簡單。
霍節笑起來,輕聲解釋說:「我說大皇子只是瞎猜,也可能那些人和沈傾墨只是私怨。不管如何,沈傾墨想要靠十幾人拿下咱們絕無可能。再加上這裡是咱們的地盤,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咱們先表明態度,無論他要做什麼都不干涉。這樣也算是知情不報,同他踩在了一條船上,他也不好再對我們出手。」
霍節雖沒有同沈傾墨打過交道,但卻聽過沈傾墨行事乖張恣睢的名聲,並不敢確定沈傾墨一定會如何做。只能賭沈傾墨認出黑騎衛,權衡利弊之下賣國公爺一個面子。事後也證明沈傾墨並不傻,但乖張是一定的。他思及沈傾墨逼著俘虜罵狗雜種的樣子,不由打了個顫。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也不知道倒黴的會是誰。
隨著一行人逐漸走遠,後面的青衣騎手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李流光最後回頭看了眼,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說起來,咱們家支援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霍節身上冷汗直冒,遲疑地搖搖頭,繼而苦笑道:「七哥兒,我就是個小小的統領,聽過沈傾墨也是因為他太出名。反正不管支援誰,國公爺的決定肯定不會錯。」
「這麼說倒也不錯。」李流光只是想想便把這件事丟開,反正天塌了有祖父頂著,他操心這些根本無用。
看李流光不再糾纏這件事,霍節明顯鬆了口氣。他就是一個武人,長處在於領兵打仗,讓他琢磨這些簡直是要命。抬頭看了眼日頭,霍節催促著眾人趕緊走。再耽擱便是中午,烈日暴曬下騎馬趕路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一行人打馬狂奔,一名青衣騎手謹慎地遠遠綴在後面。直到李流光一行全部進入小韓莊,跟蹤的青衣騎手又等了會,才轉身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