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李卸下 ,我們回家……”“就沒了?”“嗯,沒了,大概就這些吧,記不太清了。”莫寒翻個身,不勝其煩。
但襲遠的好奇心是無止盡的。
“這曲子叫什麼名?”“好像叫《家》吧,好弟弟,乖了啊,睡覺。”莫寒拍拍他的臉,祈求他快些閉眼。
襲遠怒道:“不許叫我弟弟。
阿九,再唱首別的吧。”“哎呀,我說你有完沒完啊,睡覺,不睡覺就TM滾蛋。”黑夜包裹著寂寞,風吹散了孤獨,大雨傾盆潤澤了乾澀的七月。
唯有相互依偎,才能逃過血紅的魔咒。
算不算,相濡以沫……“或許,真是上天賜我的蠱……”她睡得如此沉靜,溫熱的呼吸帶著一絲甜膩撩過他耳廓。
空氣中氤氳著曖昧的氣息,朵朵紅雲羞澀地侵染著臉龐,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是渴望,渴望永久的佔有,渴望與近在咫尺的睡顏夜夜相對。
她微微開啟的唇瓣,是五月天裡新摘的櫻桃,鮮嫩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他蜻蜓點水般地拂過,臉頰浮現滿足的微笑。
夢中人呢喃一聲,沉沉睡去。
“你註定是專為我設的蠱。”夏雨,狠狠地來,痛快地去,乾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不留,既然要走,便什麼也不要留下。
明日,又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吧……
深秋
已是深秋,冷澀的秋風捲走最後一片搖搖欲墜的花瓣。
乾澀的空氣中透出菊花苦痛的掙扎,“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只是此時此刻,連菊花都已枯萎頹敗,餘下墨綠色的花萼,孤單的支撐起御花園的最後一縷鮮活氣息。
滿目蕭索,湛藍的蒼穹中偶有南歸的大雁飛過,發出一聲聲哀鳴。
抬頭,是萬里無雲的藍,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垂目,是枯黃的落葉,彷彿是宮中女子枯敗了的人生,一點點一滴滴地等待,等待生命的終結。
誰來許她們一個終結,無需等待,無需看年華一寸寸短,一寸寸成灰。
她的生命,是否如同腳底穿梭在落葉間的螻蟻一般。
卑微如塵。
莫寒漫無目的地走在彼時繁華競逐,此刻荒涼凋敝的園中。
腦海中一幕幕翻騰起她殘破的臉,溼溼黏黏如海藻般的頭髮,已被泡的慘白的唇……那雙眼睛,在腫脹的眼皮下,似乎還在死死的扣住她,要將她一齊拖下陰冷的廢井。
她想她是瘋了,當彌月在背後緩緩吐出實情時,她以為她早已適應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空。
那夜無雲,無雨,只一輪缺月,灑下失落的光輝。
鬼使神差,她竟走到彌月口中那廢棄的井邊,她向下望去,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夜風送來女子的悲泣。
她本給了銀兩打發秋思出宮去。
可小太監五德挽起袖子費力地從井底拉出的,又是誰呢?只有她一人瞳孔收縮,想盡力地嘶吼,卻發不出聲音。
五德擦擦額頭上的汗,笑著說,還是扔回去好了,橫豎這口井也沒人敢用,也不知有多少人用來填井了……彌月低垂著眼瞼,平靜地勸她回去,夜裡風大,傷身……彷彿是她太過矯情。
“噗通——”是年輕少女的身子墜進嗜血的魔障。
榮妃沒有救她,沈喬生亦沒有。
秋思就這樣被她拼死效忠的人拋棄,只是襲遠的一句話,她便成了井底無法解脫的冤魂。
如果沒有她的懷疑,沒有彌月的跟蹤,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秋思依舊是玉華殿無憂無慮的小丫頭,即使讓她聽去了什麼,知曉了什麼,又如何呢?
莫寒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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