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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不翻篇，從來都與零點到不到來毫無關係。

3

於盡的電話進來時，張修正把最後一口漱口水吐出去。

&ldo;張，你剛是不是有事找我?&rdo;於盡的聲音聽起來彷彿是經歷了世界大戰一樣，疲憊又怠懶。

&ldo;&l;剛&r;?&rdo;他單獨挑出這個字，&ldo;我撥給你的時間，距離現在至少有四個小時了。&rdo;

&ldo;啊，這麼久了嗎?那說明我的￥≈￥戰鬥力又增強了。&rdo;於盡沒句正經話。

張修沒理他，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拿白色毛巾擦下巴。

於盡又在電話裡問：&ldo;那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有事啊?&rdo;

&ldo;沒。&rdo;

&ldo;好吧。那我明天去找你。&rdo;

&ldo;找我做什麼?&rdo;

&ldo;一塊兒玩啊，&rdo;於盡說得理所當然，最後還奸笑兩聲，&ldo;想去你學校看看。&rdo;

&ldo;……&rdo;他蹙眉，&ldo;明天我不在廣州。&rdo;

門鈴聲幾乎跟於盡的下一句話同時響起，他邊走出洗手間，邊讓於盡再說一遍。

於盡：&ldo;那明天你不在廣州，要去哪?&rdo;

從貓眼裡看了一眼，女生頭頂略微凌亂的短髮跳躍著生機。張修開啟門，站在饒束面前，跟電話裡的於盡說：&ldo;飛北京。&rdo;

饒束抱著裝備箱，仰頭望著他，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於盡：&ldo;去北京幹什麼?你這小孩子怎麼總是待不住呢?&rdo;

張修：&ldo;收回&l;小孩&r;兩字，或許我們還有聊下去的可能。&rdo;

他邊說邊側身，讓站在門口的人進來。

於盡：&ldo;好吧，你這大孩子怎麼總是待不住呢?嘖，張，你真幼稚!&rdo;

張修控制著自己直接掛電話的衝動，反手關上門，站在玄關處，說：&ldo;帶朋友去北京爬長城。&rdo;

訊號那端靜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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