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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次性說不清楚。&rdo;

&ldo;還有這樣的?&rdo;饒束又震驚了。

他雙手收在家居服褲兜裡，略彎下腰來問她：&ldo;你怕?&rdo;

沒等她回答，他又直起身，&ldo;我以為，連死都不怕的人，便什麼都不再怕。&rdo;

饒束張了張口，一大堆話從腦海里飄過，最後全部作廢，只問出一句：&ldo;那明天我可以先回趟學校嗎?&rdo;

他笑，&ldo;可以。&rdo;

&ldo;還有……&rdo;饒束靈光一閃，抓住這大好的機會。

&ldo;說。&rdo;

此時的張修無疑是耐心最好的張修，因為他又一次算準了一個陌生人的反應。

&ldo;就……&rdo;她清嗓子，仰著臉說：&ldo;你得告訴我……你的年齡。&rdo;

他挑了下眉，&ldo;倘若我就不告訴你呢?&rdo;

&ldo;那我就!我就、我就會害怕!&rdo;像是怕他不信一樣，她又補充說明：&ldo;我跟你說，我這人一害怕就會變得泯滅人性，特別不喜歡幫別人的。真的!&rdo;

&ldo;……&rdo;張修好笑又好氣。

他再次彎下腰來，湊近再湊近，直到與她鼻樑的線條相互接觸。

他低聲問：&ldo;那你覺得我幾歲呢。&rdo;

這一刻饒束的心臟真他媽就很不聽話了!死活不受控制，&ldo;砰砰砰&rdo;地跳個沒停，彷彿把過去兩年裡所缺席的心跳次數都補上了。

&ldo;……十五吧?&rdo;她小聲，聲音沙沙軟軟，&ldo;肯定就……未成年吧……&rdo;

張修輕&ldo;嗯&rdo;一聲，&ldo;三歲。不能再多了。&rdo;

&ldo;……&rdo;饒束洩氣，&ldo;你能不能說一次真話!&rdo;

&ldo;想聽真話?&rdo;他站直身，含笑看她，&ldo;我看你也沒有十九歲。&rdo;

&ldo;怎麼會!我真的是九七年出生的!我……&rdo;

她話沒說完，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破空而來。

第13章

1

&ldo;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來?&rdo;饒束望他。

&ldo;當然不會有人來，&rdo;張修轉身往外走，&ldo;來的不是人。&rdo;

&ldo;我天吶!&rdo;她下意識抓住他的上衣下擺，&ldo;三更半夜的你不要嚇我!不是人難道還是鬼、鬼嗎……&rdo;

他沒說話，雙手從家居褲兜裡伸出來，拽著脖頸上的白色毛巾，邊走邊順手擦了擦頭髮。

於是他那頭細碎的短髮就變得一團亂，看著像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的。

饒束抓著他的衣服跟著他走，她驚奇地發現，他竟然沒有拍開她的手。

是沒感覺到有人抓他衣服呢?還是顧不上?

當兩人一前一後走到玄關時，她還在想著這個重大的問題。

張修往貓眼裡看了一下，不出意料。

他開啟門，大門外站著那兩位職業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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