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晚了(第1/2 頁)
次日夜裡,蕭律大概是亥時來的,帶來一股濃郁的酒味。
我閉著眼裝昏睡。
他掀開被子,撈出我被鎖銬著的手腕。
他盯著我手腕看了會兒,就去翻多寶閣,找出瓶金瘡藥來。
握著鎖環往上推了推,指腹沾了點兒藥,往我磨破了皮的腕上抹。
似是嫌藥抹得薄,他抹了一遍又一遍。
再拿出一方帕子,墊入鎖環和我手腕的摩擦處。
我睡在床榻正中,左右兩邊的空餘都不多。
他沒有挪動我,寬下衣袍躺在我身旁。
牢籠般的白日難熬,他在身邊更難熬,就像把刀懸在脖子上,隨時隨地落下來。
我側身向裡,背對著他,開口說:“昨日門口那兩個侍衛,趁紅豆開門偷看我。”
蕭律的聲音很淡。
“紅豆進來前不曉得敲門?那就廢掉一隻手。”
“敲了,她當然敲了。”我連忙說。
蕭律說:“不是沒給你被子,她敲了門,你還不把自己裹起來?”
“當然裹了,”我不甘心的說,“他們偷看我,難道錯不在他們,反而在於我和紅豆?”
蕭律伸手將我攬入懷裡,乾燥手掌在我腰間摩挲。
“你不如說實話,為何想要他們命,”蕭律雲淡風輕的嗤道,“偷看你,他們不敢。”
我咬緊牙後槽。
“你是不是太篤定了。兩個男人在那守著,聽你弄出來那些靡靡之音,你怎麼就確定,他們不會因此對我有非分之想?”
蕭律嗓音慵懶:“他們有,也沒這個膽量。”
他的手掌從我腰間緩緩往上游走,停在心口前,引我一陣顫慄。
我說:“你是非得縱容那兩個畜生了。”
蕭律輕笑。
“不然為你殺了他們?景明月,你別太高看自己。賤皮賤肉,讓人看了又怎麼。”
說著,他欺身而上,壓著我身子。
見我緊咬著唇,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蕭律指腹捻我眼角,輕蔑的看著我。
“這就委屈了?你在太子身下承恩的時候不委屈?”
我說:“太子沒有碰我。”
蕭律冷笑了一聲。
“人盡可夫,還裝什麼貞潔烈女,太子能看,侍衛就看不得了?”
“太子沒有碰過我。”
我將這話重複一遍,再平和道:“不過既然你覺得他們能看,明日再有人開門,我便不遮掩了,讓他們看個夠。”
蕭律神色凝滯住,眸中迸發出駭人的怒火。
“你敢!”
我惱極:“不是人盡可夫麼,我有什麼不敢?倒是你,你若是同北齊高緯一樣有玉體橫陳的古怪癖好,乾脆就讓他們進來看個明白!”
蕭律突然一巴掌扇我臉上。
我不甘示弱,抬起拖著鐵鏈的手回敬過去。
又覺得受鐵鏈影響沒發揮好,換另一隻手在他另一邊臉上扇了一耳光。
我使盡全力。
蕭律轉過臉來,眸色陰沉的看著我。
半晌後,他說:“我沒用力。”
我無言以對。
打了便是打了,他拿匕首捅過我,難道還相差這個巴掌?
我只恨自己力氣單薄,不能十倍百倍奉還。
蕭律許是嫌我的眼神礙眼,手掌捂住我的眼睛,悶聲在我身上馳騁。
結束後,他躺在我身旁,嗓音裡透著倦意問我:“玉體橫陳那種野史,誰告訴你的?”
我說:“門口那兩侍衛。”
蕭律氣極反笑。
“你若說實話,我難道會不肯處理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