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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想了一會兒,說道:
“有一說是泰族人為了躲避戰亂而遷徙到這一片區域中,還有一說是來自於壯族人的分支,但我不想去研究這個東西。”
少年聽後,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會有兩種說法呢?”
老者答道:
“這正是我不想去多作研究的地方,最好的想法就是僅僅為學術上的爭端。”
“但往往人會做最壞的猜測,那就是歷史這個東西本來就不夠公正與客觀,當權者完全可以為它打上政治的烙印。”
“那麼歷史問題就演變成了可以為政治服務而使勁篡改的東西。”
“政治如果緊密地和它結合在了一起,那麼控制了現在就是控制了歷史,控制了現在,就是控制了將來。”
“所以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和所有的族人們生活在一塊樂土之上,並且這快樂土的概念最好能是一個國家,一個只有我們這個民族的國家。”
“如果這是一個奢想,不妨就退一步吧,那就是與我的孫女平安地生活在這裡,儘量遠離掉國家的概念以及戰亂,生活苦一點就苦一點吧。”
“不能改變現狀那就應該學會去適應,那樣至少會快樂得多。”
第九十三章
少年聽後點了點頭,但還是說道:
“老先生的觀點,我不敢贊同,但也沒資格去否認,不過如你生活在我們那裡,你這卻是分裂份子了,因為你的願望也包含讓中原的同族人獨立出來,這可是要坐牢的。”
老者問道:
“那好,你來說說,一個國家的邊疆若與鄰國接壤,那該是怎樣的局面?”
少年想了想,答道:
“我想會產生爭議,輕則口誅筆伐,重則加以軍火。”
老者笑道:
“那就是了,但假如這兩個國家都是同族人呢?”
少年答道:
“如果按照老先生的觀點,同族自相殘殺是瘋子的話,即使不打,罵罵口水戰也是免不了的,畢竟誰都要為自己的利益著想,更何況是領土問題了。”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所謂當權者自認為最平和的辦法就是建立敵對關係相互仇視,並打出‘保衛領土就是愛國’這張牌,但如果同一個民族之間的人為了遵循著所謂‘愛國’的幌子而仇視的話,那你說會是怎樣的局面呢?”
“這…”
少年似乎答不上來話。
老者卻笑道:
“其實很簡單,倘若一個民族分散於多個國家,如果在遵循著自己國家的指示而相互敵對,其實這並不明智。”
“因為這樣一來,同族人之間的感情僅僅因為當權者的意思而成為了他們利益鬥爭的犧牲品,那麼這些相互敵視的人又與一個喪失理智的瘋子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同族分散異地而成為了各自的國民,大家彼此間沒有國家的概念是很正常的,因為這是一個人最為單純的思維。”
“但這並不是當權者想看到的,他們不會有什麼民族概念,他們只是一群喪心病狂的權力愛好者,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動用教育的力量來改善國民思維問題的方式。”
“如果一種最為單純的思維,你都要說我這是在搞分裂或者獨立,那我無話可說,帽子是扣出來的,你們有句俗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少年聽後,苦笑道:
“老先生,您的反動理論卻是叫我挑不出毛病來了。”
老者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其實很多時候,你們口中所說的獨立以及分裂,在我看來都是沒有道理的,你怎麼不去深思當權者是出於什麼動機要說你反動呢?